張小雨每天下晚自習都經過這裡,鬼火而已,他經常看見。
“沒什麼的,鬼火而已。”
張小雨顯得很淡定,同時一種作為男人天生強大的保護欲,油然而生。
“別怕,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這時他想到了田玉梅,這個人簡直比鬼還可怕。
二人聽罷,更加害怕了。
雖然他們都是新時代的知識分子,接受了科學文化的洗禮。
但是,出於本能,她們還是害怕。
白曉雙,不自覺地握住了張小雨的手。
他感覺到了,白曉雙的手冰冷、柔軟。
譚秀麗嚇的臉色慘白,眼睛死死盯著跳動的幽蘭色火焰。
她壓根沒發現白曉雙的舉動。
“哎呀!它過來了,朝我們飛過來了。”
譚秀麗說完,撒腿就跑。
白曉雙似乎,失去了跑的勇氣,直接癱軟了下來。
要不是由張小雨支撐著,她就癱在地上了。
“來我揹你。”
張小雨蹲下,將白曉雙背在了身上。
幽藍色的火焰,很快就飄到了張小雨身後。
張小雨,努力地奔跑著。
白曉雙,不再害怕。
“小雨弟弟,你真好。
你是個好人!”
張小雨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哈哈,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害怕的。”
白曉雙的世界瞬間溫暖了起來,她在張小雨面前,一直都是以姐姐自居。
因為白曉雙屬狗的八二年,正好比屬豬的張小雨大一歲。
“累嗎?”
白曉雙語氣柔聲說道。
張小雨雖然氣喘吁吁,可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累。
他很想,時間靜止下來,永遠把白曉雙背在身上。
“不累!”
白曉雙抿了抿唇,抬頭看了看聖潔的月兒。
“累,我唱歌給你聽吧!”
張小雨點點頭,沒再說。
他很想快點到鎮上,這樣曉雙姐姐就不會害怕了。
同時,他又想慢一點。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空明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的歌聲, 縈繞在張小雨的耳邊。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 如何去愛
可惜你 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 一旦錯過就不再
梔子花 白花瓣,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 你輕聲說,我低下頭 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恆的夜晚,十七歲仲夏
張小雨似乎聽出了她的無奈和遺憾,感覺白曉雙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不過,他也只是把疑問放在了心裡,並沒有去詢問白曉雙。
……
二十分鐘後,看見了路燈。
譚秀麗一手叉腰,一手扶著路燈,大口地喘著粗氣。
張小雨遠遠就看見了她。
譚秀麗自然也看見了他們。
當張小雨跑到譚秀麗跟前的時候。
譚秀麗,滿臉怒氣地盯著他倆。
“張小雨,你偏心呀!你揹著白曉雙跑,你怎麼,不連我一起揹著呢?”
張小雨喘著粗氣,說道:
“你……,你以為我是老水牛呀!
我能馱動你們兩人,你們兩個加起來起碼有三百斤了。”
譚秀麗一聽,也不覺得累了,立馬來了精神。
她舉起手,就開始捶打張小雨。
“你……,我有那麼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