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田玉梅她這樣,她以後也完了。”
張小雨渾渾噩噩地回到了家。
他後悔,後悔去學校了。
他似乎再次感到了絕望,他始終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
他抬頭一看,田玉梅居然站在他家門前。
田玉梅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微笑。
她手中撐著一把水紅色的洋傘,橘紅色的連衣裙,被夏日的風動著,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線。
她像一位凱旋而歸的女將。
“小雨,我給你機會了,你沒珍惜。
你懂的!
原本你的前途是一片光明的,是你自己毀掉了你的一切 。
我告訴你,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就會親手把它毀掉。”
門口散著秕穀餵雞的魏金蘭,一臉懵圈地看向了張小雨。
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著張小雨走了過來。
“小雨,怎麼回事?”
張小雨沒說話,而是走自顧自走進了家門。
他躺在了床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他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白曉雙的耳朵裡。
張小雨很快就收到了,白曉雙的信。
信中自然是詢問,張小雨關於田玉梅的那件事。
張小雨傻傻地看著信,他想了很久,他撕了信。
把往日收到的信,拿了出來,又重新讀了一遍。
“再見了!”
他把白曉雙的信,全部都燒了。
一連好幾天,他都像行屍走肉一般。
今年的雨季來的有些晚。
屋外的狂風暴雨像猛獸一般,瘋狂地搖晃著窗外的香椿樹。
香椿樹單薄的身軀,艱難地掙扎著。
張小雨偷偷抹了一把淚。
“好了!放棄吧!”
就在這時,張邦華扛著鐵鍬,頭上頂著尿素袋製成的簡陋雨衣,走了進來。
“出生,你給我起來?”
張邦華的眼神盡是怒火,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張小雨像受驚了小鳥,蜷縮了一下身子,往裡挪了挪身子。
張邦華抄著手中的鐵鍬,猛地打向了張小雨。
張小雨退無可退,鐵鍬把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腳踝上。
張小雨痛得撕心裂肺。
“畜生,你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咱家窮,但是咱不能丟了骨氣。
你……你不是我兒子。”
張小雨痛得齜牙咧嘴,用手快速地搓著腳踝。
“爸!……我……我沒有。”
張邦華更加怒了,渾濁的眸子射出兩道怒火。
“廢物,做了還不敢承認?”
“老子,今天就廢了你,把你腿打斷。”
魏金蘭丟下手中鞋樣,出現在了二人中間。
“邦華,你幹什麼?
總要讓小雨,把事情說清楚吧!”
張邦華把手中的鐵鍬往地上一丟。
“說!”
張小雨想了想,其實,這一切蒯偉最清楚。
蒯偉一直都很關注田玉梅,他也經常找機會接近田玉梅。
田玉梅總是沒事就找張小雨,三人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
他知道張小雨很想和田玉梅保持距離,甚至都不想見到田玉梅。
張邦華正在氣頭上,他憤憤地瞪了張小雨一眼。
“好!你去把蒯偉找來。”
很快,蒯偉就被張小雨帶來了。
“蒯偉,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