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趙鈞還在衝著他的背影喊:“你別這麼急走,把這個憑色相勾引上手的王子一塊帶走!”
蘇宇頭都不回,揚鞭策馬,轉眼奔出了眾人的視線。
蘇宇從眼前消失,趙鈞大怒之下就喝令著眾人把被自己打昏了的王子殿下扔下。這回侍衛們可沒聽他的。月茲國唯一的王子到手,帶回帝都,可就奇貨可居了。
趙鈞不過是一時氣話,心下當然曉得這個格爾達殿下對整個大衡有多麼重要,也就不再言語了。
受傷的趙鈞和昏迷過去的格爾達被侍衛們轉移到車隊中,小心看護。
上百名護衛扮作的商人護送著車隊中兩個大人物,小心翼翼,向東急行。
原先大峽谷入口被封處已被侍衛們用炸藥炸開。這一下輕車熟路,日夜兼程,不到十日,平平安安地回了帝都。
早有侍衛騎著快馬先行報上。皇上聽了興高采烈,就要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金寧公主心思慎密,下令所有人不得聲張。又派出一批大內高手,神不知鬼不覺把這批偽裝商隊接入宮。
格爾達王子身份非比尋常,自然不能等同於尋常犯人下獄。暫時軟禁於深宮中一個極隱秘的所在。
皇上公主親自率太醫來檢視將軍的傷勢。確定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按皇上公主的意思,當天就要為將軍大人的功績表彰天下。趙鈞卻說出了實情,王子並不是自己所擒。至於立於如此功績之人,卻又先行離去。
畢竟考慮到蘇宇現在行蹤不定,如果讓天下知道他就是抓格爾達的人,月茲國國王絕不會善罷甘休。
趙將軍堅持不肯居功,又不肯說出是誰建下的奇功。金寧公主無奈,只有先不表功,只有取下格爾達貼身的軟甲,送到了身處帝都的月茲國使臣那邊。
格爾達身上那件軟甲舉世無雙,是數百年前被月茲國的奇人以深山中的異獸毛髮絞以烏金絲製成,握手輕盈不過二兩重,卻是刀砍不斷劍刺不透,以反彈之力能抵擋世間一切兵器。
這件軟甲在王室中傳了幾百年,倒也貼身護著主人躲過了幾次暗殺。
月茲國上下都知早在五年前國王陛下就把軟甲賜給了格爾達王子。
而且格爾達王子失蹤的訊息早已飛鴿傳到了帝都月茲國使者這裡。
軟甲一現身,使臣果然大驚,立刻飛鴿傳書,報之國王陛下,只等陛下裁決。
之前大衡遠征軍一敗塗地,讓大衡元氣大傷。身在帝都的月茲國人趾高氣揚,大衡人也是有氣往肚裡咽。
可如今月茲國唯一的王子落到了大衡手中,兩國局勢,完全可以來個大大的逆轉。
趙鈞腿傷未愈,心中卻有件事情終歸是放不下。令人抬著來到格爾達被囚之處,親自審問。
月茲國國王態度未明,對待王子殿下自然不能刑訊。但趙鈞自有一套,旁敲側擊,慢慢地套出了真相。
格爾達一開始嘴硬,堅持說脫光了的小娼 婦如何騎在他身上風騷浪蕩。可問起對方身上的顯著標識,滿口春色的王子卻是瞠目不知所對。
趙鈞臉色陰沉,如果對方不是關係到大局,他一定不會饒了這個滿口胡說八道的雜種!
格爾達說那晚月光有多明,那個雪白的赤 裸身子騎在他身上表情有多浪蕩……可他居然說不出蘇宇腹部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胎記。
趙鈞怒極之下忍了再忍,最後還是一拳把王子打倒在地。然後就喝令驚恐的奴才們抬著自己離開。
趙鈞越想越氣,心想自己居然這般容易著了對方的道兒。
怪只怪自己疑心太重,太愛吃醋,當著那許多侍衛的面破口大罵不給人留情面。結果硬生生氣走了小宇。
小宇被自己氣走了之後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