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小東西,將它抱下去好好治傷,叫廚房多給它燉些骨頭湯喝。”
待丫鬟婆子們帶著那些小狗散了,嚴清歌才走進了書房。
書房被那賊人扒的亂七八糟,書架上的書扔了一地,裝飾品也掉了好些,嚴清歌暗恨不已:“小賊,別讓我抓住你。”
如意最清楚嚴清歌屋裡的佈置,隨便收拾幾下就知道丟了什麼。
她吃驚道:“大小姐,你放信的匣子不見了。”
嚴清歌臉色大變,重複道:“我放信的匣子不見了?”
這下她可以肯定,來的那個賊人,絕對是針對她而來的。
這屋裡貴重的瓷器和玉器不少,甚至有幾個純金的擺件,那賊人若是為了錢財而來,絕不會把那隻普通的放信木匣子偷走。
匣子裡放著的,是她和好友們的通訊。裡面多是和炎修羽互相來往的信件,次之是凌霄,再次之是水英,最底下,還有十幾封已經逝世的寧敏芝和她的通訊。
那裡面倒是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就算炎修羽近日來送的信裡多有些兒女情長的話語,可是他們是未婚夫妻,寫那個又沒什麼。
可是嚴清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她的臉色嚴肅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如意又收拾了一會兒,忽然道:“不對,甕裡的畫也少了一副。”
嚴清歌一愣,看向放在花凳上的半人高廣口瓷甕,裡面扔了不少沒掛起來的畫卷,裡面到底有多少畫,她還真是不清楚。
如意點了半天,道:“的確少了一副。”
畫卷合著,她們也不知道丟的是哪副畫,兩人將二十多個畫卷取出來,一張張開啟看。到最後,嚴清歌驚了一驚,她已經知道丟的是哪幅畫了——是幾年前過年時,寧敏芝送給她的那副衛樵的畫。
當時衛樵正當選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又是前一年科舉的探花郎,風頭正健,京裡面的少女們求衛樵一幅畫而不得,寧敏芝是衛樵嫂嫂,拿到衛樵的畫自然容易的多,就拿了一副送給嚴清歌玩兒。
這幅畫本來掛在嚴清歌牆上。但衛家出事兒後,嚴清歌睹畫思人,總想起寧敏芝,才收起來放在瓷甕中。
那賊人進屋的時間不長,不用開啟看,就能一下子就摸走衛樵的畫,可見衛樵那副畫一定有特殊的暗記。嚴清歌得到畫這麼久,都不知道那畫有標記,她越想越覺得後怕。
況且,這賊偷什麼不好,只偷嚴清歌的信匣和衛樵的畫,若說他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嚴清歌絕對不信。
就連如意也明白這件事不正常,她臉色慘白,對嚴清歌道:“大小姐,這件事……這件事會不會就是衛公子做的?”
嚴清歌去參加春獵遇險回家後,曾將一切事情都告訴過如意。如意本來挺喜歡衛樵的,但因為那件事,衛樵在她心中,變成了惡魔一樣的存在。
嚴清歌搖搖頭,道:“不太可能。衛樵那張臉太顯眼,他怎麼敢回京城。”但這件事,八成和衛樵離不了干係。
想到此處,嚴清歌對元芊芊恨得牙癢癢的。若不是元芊芊從中作梗,衛樵哪裡逃得掉,她就不會遇到現在的危險了。
如意嚇得不輕,嚴清歌拍著她肩膀,寬慰道:“你放心,咱們院子裡養了不少狗,再有人來,肯定會被發現,我們去睡吧。”
第二天早上,嚴清歌一起床,見如意眼睛紅紅,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知道她昨晚沒睡,不禁一陣無奈。如意什麼都好,可惜就是膽子太小了。
吃過早飯,院子裡的嬤嬤來通報,道:“昨晚上那人沒追上。我們在家裡各處打聽了,只有咱們一個院子裡失竊,旁人都不知道家裡進賊了。”
好在昨晚那賊被發現的早,他只來得及將信匣和畫卷偷走,嚴清歌昨天畫了一天,準備給炎修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