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餘愣了一下,隨即感覺這丫頭可以原諒了。
還是個小屁孩兒,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犯法了?誰看見了?」何餘乾脆舉起她胳膊,周圍掃了一圈,「你問問他們誰看見了。」
女孩開始喊人,但八點鐘,正是酒吧上人的時候,搖滾樂震耳欲聾,哪有人關注這個小角落。
她開始害怕,眼圈紅透了。
何餘適可而止地鬆開手,遞給她一杯果汁,語氣和緩下來:「沒成年就不要來這種地方啊,都是怪蜀黍。」
「你也是!」一被鬆開女孩就要跑,被何餘一把拽回來。
這時候舞池、卡座裡全是人,伸手摸你一把你都找不著是誰,從這跑出去,一路上都得讓人摸完了。
「你幹嘛!」女孩眼淚再也收不住,哇地哭了出來。
「哎你別害怕,我不是變態我也是oga,」何餘趕緊找紙巾,但摸來摸去除了匕首、電棍、指虎啥也沒有,只能拿出殺手鐧:「不信你聞。」
清爽的西瓜甜香圍繞,被控制在兩個人的範圍內,女孩這下終於信了,吸著鼻子嘟囔:「你怎麼和beta似的。」
對不起,誰讓我有毛病呢。何餘萬分抱歉。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何餘找不著紙巾,只好從桌子上拿了瓶沒開封的飲料遞給她,「剛才要是壞人拉住你,你不就跑不了了,多危險。」
「哼,到處都是保安,誰能拉住我!」女孩雖然害怕,但還是嘴硬,剛要接過何餘手裡的飲料,何餘瞬間收了回去。
「你幹什麼!你耍我玩啊!」
「裡面下藥了,喝了就強制發情。」何餘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女孩愣住,再次看向瓶子的時候彷彿在看毒蛇猛獸。
「酒吧的東西也敢隨便喝,」何餘放下飲料,又給她上了一課,「強制發情後不找伴侶有生命危險,在場的任意一個alpha都有可能用『幫她渡過難關』這個藉口強制性侵你,你看看你周圍的人,哪個像好人?」
性侵這個詞對未成年女性oga來說太過羞恥難言,女孩紅透了臉,想了想,還是轉過頭看向周圍。
酒吧燈光昏暗,一陣陣波浪式的彩光晃來晃去,不經意暴露的角落裡藏著各種人性的醜態,扭動的肢體,纏綿的喘息,瘋狂重新整理著她的三觀。
何餘適時擋住她眼睛,警告:「你就不該來,來了就別相信任何人,包括穿著這身衣服的我。」
「你叫什麼?」何餘放緩語調,適時收手。
「江悅南。」江悅南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生,看起來也沒比她大多少,卻穿著工作制服在給她講道理。
「江悅南,」何餘不關注桐鹽城顯貴圈子,一時間也沒對上號,「背著你家裡人來酒吧,失戀了吧。」
江悅南立刻警惕地看著他。
「我猜就是,」何餘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沒碰飲料,開了瓶礦泉水喝了一口,看江悅南瞪著眼睛看他的水,忍不住樂了,晃了晃瓶子說:「我是工作人員,比你有經驗,你不能隨便喝,我可以斟酌著喝點兒。」
「你多大啦?」江悅南收起了剛開始那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樣,兩條腿並在一起,規規矩矩地坐著,蔫兒了吧唧的,「感覺你沒比我大多少。」
「哥哥我都二十五了,」何餘舔著臉扯謊,「你呢?十五?十六?」
「十五,」江悅南說,「你看起來真年輕。」
「是,都說我長的嫩。」何餘摸摸臉。
江悅南抿著嘴沒說話。
「要不是我們經理認出你來了,你這條小命兒今天都得搭進來半條。」何餘覺得他有必要重塑一下這小屁孩的世界觀,倒不是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