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餘看著航兒就想樂,能天天吃著褚弈的飯,這也太「委屈」了。
褚弈轉頭看了他們一眼,過了會兒轉回去,沒反駁。
還有救,辛濤想,兩個人你饞我我饞你要是沒人看著準得出事兒,三年抱倆四年抱仨……
正常oga經歷第一次臨時標記都會虛弱一段時間,何餘骨骼清奇,不僅不需要休息還立刻就活蹦亂跳了。
大夫看褚弈那副「我很不爽我會隨時大開殺戒」的模樣,也知道控制不了了,索性開了證明讓他們倆一起出院。
回去的路上李勁航抱怨床太小,放不下一米九的他,程浩言難得附和。
沙發也放不下一米八七的他,翻身老掉下去。
一晚上忙著「掉下去」,「爬上來」,不用睡覺了。
何餘挺過意不去的:「要不你們回去吧,我們倆——」肯定沒問題。
「那哪行,」李勁航極富團隊精神,一臉警惕,「我們可是有任務的,我們得看著你們倆,別越界,別睡一起,別做——」
「不用詳細描述,航兒,」何餘一天之內兩次爾康手,賓館的畫面走馬燈似的咔咔閃,痛苦扶額,「真不用,我懂,我都懂。」
李勁航一臉不贊同地還要繼續批評。
褚弈伸手把何餘摟到懷裡抱著,掃了他一眼,問:「這兩天濤子夢遊了麼。」
李勁航渾身詭異地一僵,縮回了和何餘叨叨咕咕的想法,正襟危坐,磕磕巴巴:「操,有,有老子在這,他,他還敢夢遊?」
褚弈嗤了一聲。
何餘鬆了口氣。
鬥嘴歸鬥嘴,褚弈還是一個電話叫人送來兩張大雙人床一張單人床。
何餘熱淚盈眶地看著工人們動作迅速地拆掉兩張小破床,安上比原來大了不少漂亮好幾倍的雙人床,又給客廳放了一張單人床,還裝了個小簾子,放了個床頭櫃。
大a的幸福小屋,擁擠卻溫馨。
「好的,現在我們只需要貫徹一個方針,那就是——」李勁航振臂高呼,「監視褚弈何餘!確保——」
褚弈一句話讓他消音:「濤子夢遊的話你可以和浩言換地方睡。」
辛濤笑了聲,意味深長:「浩言願意一個人睡。」
李勁航憋了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惡狠狠地轉身:「我去廁所!」
浩言,浩言忙碌地翻著手機,思考被套紅的好看還是藍的好看,既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一個人睡了也不知道他們在嘮什麼。
夜裡,何餘闆闆正正地躺在新床上,隔著倆身位是一點也不板正側著身子盯著他看了半個多小時的褚弈。
他閉了閉眼睛。
可能是有點認床,他奇蹟般地躺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哪怕一丁點的睡意。
昨晚後半夜急性結合熱,褚弈帶他在賓館這個那個的有三四個小時,去醫院又睡了六七個小時,又一通檢查,聽醫囑,回來又看著裝床……
他應該非常疲憊才對。
怎麼還精神得跟咖啡成精了似的。
「睡不著?」褚弈忽然問。
「啊,」何餘猶豫了一下,轉了過來,看著他,「有點認床,馬上就——」好了。
褚弈直接伸出手,摟住他的腰,往身前摟了過來,抬腿夾住他的腿,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捂著他後頸,動作果斷得像是等這一刻等好久了。
何餘猝不及防地撞進他懷裡,身體一緊又一鬆,腦袋在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拱到了他肩窩上,還不要臉地蹭了蹭。
「……航兒說的對,」何餘尷尬地僵在當場,繼續蹭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嘆了口氣,「咱倆這樣遲早得出事兒,昨天怪我了,意志力太薄弱,我好恨我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愛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