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都咬的死死的,彷彿嘴裡吐出的不是字,是某人的骨頭。
空氣詭異地安靜了十秒。
「咳,」褚弈默默站起來,走到床邊,單腿跪在床上,不等他反抗就彎腰摟住他,腦袋蹭到他脖子上,聲音低低的:「餓不餓?我讓保姆做飯吧。」
何餘扒拉開他腦袋,捧著他的臉,眼睛噴火:「我不吃這套,你把話說明白了。」
褚弈瞅了他一眼,果斷放棄「說明白了」,現在說就是個死。
何餘還要再問,褚弈已經掰開他的手整個人趴到他胸口,摟著他一起倒在了床上,腦袋壓在他懷裡不出來,悶悶地說:「晚上回家我們去買戒指吧。」
「……我不買!」何餘勁兒也上來了,扳著他肩膀試圖給他拽起來,累的直喘氣也沒成功,「我告訴你,哥,我現在不整明白了我渾身難受,你別跟我倆撒嬌,不好使,不好使你知道嗎!」
褚弈死也不起來,何餘激烈「毆打」,摟著人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到最後倆人都一身的汗。
「我他媽——」何餘拽著褚弈t恤的動作忽然一頓,空氣裡驟然溢滿淺藍色,濃烈而急迫的冰海像懷裡的人一樣,緊密地纏繞過來,特別是後頸腺體處,勾得他瞬間軟了力道。
「哈……你,玩兒陰的。」何餘眼角泛紅,眼前一陣模糊,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褚弈終於抬起了腦袋,下一秒按住他後腦勺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何餘:「……艹唔!」
……
褚弈側躺著,懷裡是報復地瘋狂咬他鎖骨的何餘,頭髮亂糟糟的,眼角還紅著,嘴唇腫了,脖子上痕跡斑駁……
空氣裡散發著曖昧的氣息。
褚弈嘴角不明顯地彎了彎。
「你別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何餘嗓子啞啞的,依舊緊追不捨,但和最開始比氣勢已經嚴重不足,「你快點兒告訴我,我現在巨憤怒。」
「我告訴你了你不是更憤怒了。」褚弈親了親他脖子,惹得他忍不住哆嗦。
「生不生氣不是重點,」何餘推他,卻被咬住小拇指,鬧了個大紅臉,「你,你收斂點兒!」他心虛地瞅了眼門,「不是咱家咱倆不能……」
「不能怎麼?」褚弈鬆開嘴,曖昧地貼過去,和他鼻尖蹭著鼻尖,「也沒做什麼,緊張了?」
「這還叫沒做什麼?」何餘耳朵通紅,心理作用還是什麼,總覺得空氣裡還有味道,小聲喊,「我他媽,我他媽頭回,頭回……」
「頭回讓我幫你擼|出|來?」褚弈替他說完。
「別說了,」何餘沒臉見江東父老,「還在丫頭家,成何體統……」
「這是我的房間。」褚弈安慰他。
「屁,那不也是人家的房子。」何餘摸了摸耳朵,好燙。
「不會被發現。」褚弈說。
「被發現了就不用要臉了。」何餘說。
「上次還在這兒表演全壘打,」褚弈咬了一口他耳朵,「怎麼沒這麼害臊。」
「你還知道那是表演!」何餘小聲吼。剛才看見褚弈美好肉|體的一瞬間啥也不想腦袋裡就一個字「幹」,現在幹也幹了摸也摸了,他開始反省了,開始害臊了。
而且,正經事兒還沒問出來呢!!!
「哥,」何餘換了個方向,學著他哥把腦袋放到他懷裡,拱來拱去,哼哼唧唧,「你告訴我吧,我不生氣,你告訴我吧告訴我吧告訴我吧啊你告訴我吧……」
褚弈沒動靜。
何餘一僵,他不懂撒嬌這玩意兒,不會給褚弈噁心著了吧……
何餘被這個設想打擊得體無完膚,忐忑地抬起頭,剛要開口:「我唔……」
五分鐘後,他徹底被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