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馬當場就驚了,拼命地往南潰逃,怎麼也約束不住。
這支騎兵衝到石灰線附近隨即調頭轉向,同向而馳。閉合堂常執會執事一行中,當即又有十幾匹馬受到影響,自行奔進騎兵隊伍。馬背上十幾人中,還包括一名執事。
如此反覆,當他們趕到中軍轅門之時,就只剩下四名執事和十來個衙役了。
不知為何,中軍轅門沒有把守計程車兵。抬眼望去,可見軍營之中不時有士兵走動。只是,任由眾衙役喊破了嗓子,這些士兵全都不理不睬,彷彿沒有聽見。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一大隊騎兵衝了過來。這隊騎兵根本就不管什麼石灰線,馬不停蹄,直衝到閉合堂常執會執事一行人當中。騎兵約有數千,群馬奔騰,勢若驚雷,地面亦跟著顫抖;灰塵撲面,呼吸困難,對面看不清人臉。騎兵過完之後,眾人揉眼擦面,然後才發覺走失的五名執事已然送回,衙役卻全部不見了蹤影。
剛被送回的執事之中,一名叫申富嶺的執事問道:“怎麼,溫玉華不肯見你們麼?”
一直等在轅門的執事張晉明答道:“轅門沒人,找不到人傳話。”
申富嶺道:“那怎麼辦?不如我們先進去再說。”
“擅入軍營者死。溫玉華正等著我們呢。”張晉明道。
“讓衙役先進去不就行了?”申富嶺左右一望:“咦,衙役呢?”眾人皆不應聲。
九名執事或站或蹲或坐地,只能乾等。由於隨時有戰爭演練的部隊衝鋒,九人只能呆在原地。還好,這以後部隊衝到附近,都早早地轉了方向,再沒有過來。
太陽偏西、西斜,繼而西沉,天漸漸黑了下來。往來路看,蘇坡與成都之間新紮了不少軍營。黑夜之中,弓箭無情,九名執事更不敢往回走。
餓了兩頓飯,加上擔驚受怕,前半夜九人都沒有閤眼,後半夜有三人又受了風寒。
啪啪啪啪……九鞭之後,眾執事一齊醒了過來。眨巴眨巴眼睛,看見了手執長鞭的溫玉華。溫玉華的武功,眾人皆如雷貫耳。聯想到適才的鞭聲,九人立即揉胸、按腹、搖頭、扭腰,要查知傷在何處。隨即,九人發覺不僅沒有受傷,而且沒有一處感覺疼痛。
執事張晉明當即問道:“溫姑娘鞭打眾執事,不知是何道理?”
啪的一下,溫玉華又抽一鞭,將張晉明夾襖的外層抽出一條大口,露出了裡面的棉花。才道:“你們來晚了,怠慢了聖駕。”
“昨日中午……”張晉明尚待分辯,溫玉華連抽四鞭,張晉明的夾襖立即又露出一個方塊。裡面的棉花卻沒有飄揚,依然整整齊齊的,在藍布的襯托之下,分外白淨。張晉明連同眾執事均嚇得住口不言。
“兩位軍師呢?你們還不肯放人麼?”溫玉華問道。
眾人沉默了片刻,申富嶺答道:“依我看,溫姑娘是誤會了。兩位軍師與百姓親如魚水,眼下正在挨家挨戶接受百姓的款待。她二人自己不願出城,我們又怎能奈何得了?”
溫玉華想道,若兩位軍師真能隨意行動,聽見城外軍隊演練戰爭時的殺伐之聲,絕無不出城的道理。於是,溫玉華不再問話,退開了去。
九名執事想到跟隨之時,溫玉華早已去遠。於是,九人又被阻在轅門。
這一次倒沒等多久。片刻之後,一隊士兵過來將九人五花大綁,押了下去。
尊重得到訊息之後,憑著自己與溫玉華多年的交情,衝進帥帳,問道:“怎麼將九名執事都給抓了?倘若激怒了他們,他們不計後果,蠻橫起來,恐對軍師不利。”
“尊重兄弟有所不知,有道是‘蛇無頭不行’,把他們全抓了,兩位軍師不日便能出城了。”正好在場的王濟恩代為答道。
溫玉華道:“恐怕還不能這麼樂觀。雖然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