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是數落老子不會賺錢。”喬青一仰脖子,飲盡一杯茶,跟喝悶酒似的:“對了對了,他還不會撒嬌,戳他一下白我一眼,也不會哭鼻子,多戳兩下就搖頭晃腦地說我幼稚,老子快二十多歲的人了,他兩歲就說我幼稚!”
鳳無絕一挑眉:“多大的時候不會撒嬌?”
喬青咳嗽兩聲:“咳咳,半歲。”
眾人齊齊望天,果然還是這個男人瞭解她,坑爹玩意兒半歲的小孩兒話都不會說呢,指望他撒嬌?喬青立馬不願意了,嘎吱嘎吱的磨牙聲在包廂裡無比的響亮,就聽鳳無絕嚴肅道:“都半歲了還不會撒嬌?該打!”
眾人齊齊轉向他,那意思——太子爺,你的節操呢?
鳳無絕一點兒心虛都沒有——餵狗了。
喬青可算找到人吐苦水了,頓時興致盎然地拉著他說起鳳小十小時候的不孝事蹟,方才的大白事件一撂爪忘的乾乾淨淨:“人家小孩子小時候睡覺都要聽講故事,老子好心好意給他講故事,可是我講了兩句他竟然丟枕頭把我趕出去了!”喬青憤憤:“人家小朋友病了,都會依依呀呀跟只小貓一樣找大人順毛,他竟然鑽進被子裡矇頭睡大覺,問他怎麼了,他說,大概病了!”
喬青扭頭。
鳳無絕立馬擺出悲痛欲絕的神情。
“大概病了!這是兩歲小朋友會說的話麼?!”桌子被拍的啪啪啪啪響,上頭的果盤茶盞跟著一跳一跳,充分說明了某人內心的氣悶:“那小混蛋,還老子的年少無知天真可愛!浪費老子整整兩年青春享受不到童年!”
沈天衣哭笑不得,鳳小十說這貨幼稚,真是沒說錯。知道內情的柳飛翻了翻眼睛,丫的給兩歲小孩兒講鬼故事,不被一枕頭拍死都是好的!無紫端著茶壺,都不記得給喬青倒茶了。
她和非杏低著頭抖啊抖,忍笑忍的好辛苦!
這一幕實在是太熟悉了,不正是當初半夏谷中六歲的公子真實寫照麼?
想當初,旁人家六歲的小朋友上房揭瓦掏鳥蛋,她們公子卻是整天研究著一堆毒物,一臉無辜的把整個半夏谷給鬧到個雞飛狗跳雞犬不寧。為此,邪中天可沒少吹鬍子瞪眼跳著腳大罵不可愛啊不可愛……
當然了,下有對策,上有政策。
邪中天為此,整整給公子講了一個月的鬼故事,整整一個月被枕頭拍的一臉雞毛。也唯有講到豔情話本的時候,她才來了那麼點兒興致,不時慢條斯理的點評上露骨的幾句,聽的人沒怎麼樣,講的人反倒捂著臉淚奔了……
想起從前,這兩個丫頭,眼中紛紛帶起了追憶之色。
無紫忽然紅了眼眶,翼州,多久之前的事了。這幾年下來,眾人散落在天南地北,危機裡徘徊,生死線上掙扎,好像過了足有一輩子。漫長到,她甚至開始懷疑,那個名叫喬文武的男人,是不是上一世的記憶了。
喬青拉過這丫頭,揉了揉她的頭髮:“等這邊的事兒結束,回去一趟吧。”
無紫頓時抬頭:“公子?!”
幾乎所有人都猛的抬起了頭來:“回去?”
喬青聳聳肩,摟著無紫給她擦還沒掉下來的眼淚,那砸吧著嘴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揩油。嘖,臉上面板真好。她還沒暗爽完,被鳳無絕不動聲色地拉了下來,握在手裡。聽她得得瑟瑟地道:“又不是多遠的地方,等到了神尊修為,就有了隨時撕裂空間的能力。”比如當時的眠無忌三人,第一次出現便是如此。
項七立刻點頭:“對對,哪怕到不了神尊,還能等那百年一次的傳送陣呢。”
喬青一腳踹過去:“沒出息的!”
眾人哈哈大笑。
這氣氛,重新輕鬆了下來,不論呆在這裡多少年,在他們心裡,真正的家始終都是翼州。念著她的二伯,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