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瞪著它烏溜溜的四隻眼,可憐巴巴地看了眼喬青:“她老下套。”
“你老點炮,個越南小炮手。”喬青把撲克牌甩的啪啪響,嘩啦嘩啦洗起了牌:“來來來,下一局,老子要大殺四方!”
大白、大黑、饕餮,同時炸起了毛,用它們的貓爪、鳥爪、狗爪,艱難地開始碼牌。喬青摸起一張,廢牌,丟出去:“我說五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邊兒什麼個情況也不彙報彙報?南風。”
饕餮跟著摸牌:“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麼,那些小兔崽子一個個全給整治好了。珍藥谷的山門重新開始建,我找了幾個大傢伙去幫忙,那小速度,沒說的。”它搖頭晃腦地看一眼牌,立馬蔫兒吧了:“發財。”
大黑伸著小雞爪也打出一張發財,大白舔著臉分給它一條小魚乾兒,大黑哼哼兩句很傲嬌地轉開鳥臉,大白頓時憂傷了,把小魚乾兒飛快地啃完,力求上面不留下一點兒肉渣,扔出去狗都佔不了便宜,這才百忙之中打出了一張“紅中”。喬青把一切看在眼裡,暗歎這哥們兒剃頭挑子一頭熱,貌似還得努力啊。這麼一想,又不爽了,老子養的貓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要賤格有賤格,上哪找去,這小烏雞竟然還敢嫌棄?
一邊兒喝著茶水翻著書的鳳無絕默默抬頭,匪夷所思地看她一眼,那意思——除了最後一點,前頭那結論是哪得來的?
喬青立馬瞪眼——難道不是?
太子爺低頭翻書,他什麼也沒說。
喬青滿意了,繼續觀察大白。
自 從上次在珍藥谷親眼看見了兇獸界的下線也就是沒有下線之後,她的三觀得到了進一步的重新整理,邁入了新的境界中,頓時就覺得什麼奧利奧黑白配貓頭鷹的也不是不 能接受。這會兒再看自家肥貓又開始護短屬性爆棚了——瞧瞧那肚子,闊氣!瞧瞧那貓臉,帥氣!瞧瞧那小魚乾兒啃的,霸氣!
自家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肥貓,這賤鳥竟然敢嫌棄?
許是怨念太深,賤鳥終於呼扇了呼扇翅膀,說:“哼哼,快摸牌!”
等著老子贏光了你的鳥毛,讓你裸奔:“么雞!”
小烏雞抖一抖,這種要倒黴的感覺是哪裡來的?一邊兒等著被表揚的饕餮,終於等的不耐煩了:“你聽沒聽老子說話,我找了一群……我靠怎麼又是發財!”
“發 財發財,好兆頭。”喬青立馬安慰了一句:“我聽見了,那小速度,槓槓的。”估計就是找了斑斕獅王去搬磚、吊睛隱蟒去吊頂之類的:“五哥就是牛掰啊,沒說 的。”她託著下巴又彈了兩下自己的瘸腿,慢悠悠朝外頭掃了一眼:“哪像有些不省心的啊,嘖嘖,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添亂一個頂倆,找事兒蓋世無雙。嘖 嘖嘖,嘖嘖嘖嘖……”
剛走進門的一群人頓覺陰風陣陣,抱頭就跑了。
和他們反方向走進來的眠千遙,眨巴眨巴眼,心說這一個個跟有狗追似的,怎麼回事兒。眠千遙嘻嘻哈哈地笑著進來,甩的小辮子叮叮響,頓時就帶進院子裡一陣歡樂的小氣氛:“哎,喬青,喬青,你猜猜我收到了什麼訊息?哎呦喂,咱怎麼成這樣了?”
只見喬青打出一張牌,瘸著一條腿生龍活虎地就單腿兒蹦躂了上來,身手竟然十分敏捷。眠千遙看的心驚膽戰,趕緊一抄手扶住她,某人卻原地一閃,行雲流水迅雷不及掩耳地摸走了她的錢袋子:“哎喲姑娘,你怎麼老這麼客氣,探病就探病唄,帶什麼禮物呢?”
眠千遙默默低頭,該你成這樣!
喬青哈哈大笑,吊著石膏腿靠在鳳無絕身上,把錢袋子嘩啦啦倒出來,手法無比熟練地數起了玄石:“唔,今天是個好日子,對了,你剛才說什麼?”
眠千遙正要說話。
只聽喬青忽然歪頭,在大黑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