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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頁

凱假裝用平靜的聲音說:

&ldo;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呀?&rdo;

內維爾沒有看她,他的下巴繃得緊緊的。

&ldo;我們離婚,你可以因為我遺棄你而提出離婚。&rdo;

&ldo;現在我還不想離,你得等著。&rdo;

&ldo;我情願等。&rdo;內維爾說。

&ldo;這麼說,三年以後或者不管怎樣,你將要求那溫柔可愛的奧德麗重新和你結婚,是嗎?&rdo;

&ldo;如果她要我的話。&rdo;

&ldo;沒有問題,她會要你的!&rdo;凱刻薄他說,&ldo;那麼,我去哪兒呢?&rdo;

&ldo;你可以自由找個比我好的男人吧。自然,我會保證使你有足夠的……&rdo;

&ldo;別來收買我了!&rdo;她聲音很高,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了。

&ldo;你聽著,內維爾,你不能對我做這種事情!我不和你離婚,我和你結婚是因為我愛你。我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反感我的。這是在讓你知道我跟隨你去埃什托里爾這件事之後。

你願意把它看成完全是命裡註定的,可你一想到原來這是我有意安排的,這就傷了你的虛榮心!可是,我對我所乾的一切並不感到羞愧。你愛上我並和我結了婚。我是不會讓你回到那個重新勾引上你的狡猾的小娼婦跟前去的。她想這樣做‐‐但她是不會得到成功的!那是痴心妄想!我要先把你殺死了,你聽見了嗎?我要殺死你,我還要殺死她,我要讓你們倆都死掉,我要……&rdo;內維爾向前邁了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ldo;住嘴,凱,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不能在這裡這樣鬧了。&rdo;

&ldo;我不能?走著瞧吧,我要……&rdo;

赫斯特爾從陽臺上走過來,臉上毫無表情。

&ldo;請到客廳用茶。&rdo;他說。

凱和內維爾慢慢走向客廳的落地窗。

赫斯特爾側身讓他們進去了。

天空中漸漸布滿烏雲。

11七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下雨了。內維爾站在他臥室的窗前望著外面。他再沒有和凱說什麼話。喝過茶以後,他們兩人都互相避開不見面。

這天晚上的晚餐桌上,大家都很不自然和感到彆扭。內維爾心不在焉。凱異乎尋常地臉上塗滿了脂粉。奧德麗坐在那兒像一個麻木不仁的幽靈。瑪麗&iddot;奧爾丁千方百計地想開啟話匣,並且因為託馬斯&iddot;羅伊德沒有和她配合找話談而有點惱火。

赫斯特爾心裡也是忐忑不安,上菜的時候他的手不住地發抖。

晚餐將要結束的時候,內維爾竭力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ldo;飯後我要到復活灣去拜訪拉蒂默,也許我們要打會兒撞球。&rdo;

&ldo;拿上大門鑰匙,&rdo;瑪麗說,&ldo;說不定你要回來遲的。&rdo;

&ldo;謝謝,我會拿的。&rdo;

他們都到客廳裡去,那裡已經準備好了咖啡。

收音機開啟以後,新聞廣播是一樁受歡迎的消遣。

凱從吃飯時就開始令人注目地打哈欠,她說她頭痛,要上樓去睡覺。

&ldo;你沒吃阿斯匹林嗎?&rdo;瑪麗問。

&ldo;謝謝,我吃了。&rdo;

她離開了屋子。

內維爾把收音機調到音樂節目上,在沙發上靜坐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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