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見什麼了?”
“老大,是不是有敵襲?他媽的,難道是那些‘烈焰’的龜孫子,打過來了?!”
“不可能,烈焰又不知道咱們這次的任務!是不是碰見兇獸狂潮了,這地方的兇獸可厲害,一個不好咱們都得全軍覆滅!野狗,出去看看。”
各種各樣的討論聲,在那黑衣男子的一句話後,在帳篷中炸起了鍋來。那名叫野狗的稚嫩小子被派了出去,半晌站在帳篷口搖了搖頭,眾漢子扭頭看向黑衣男人,卻見他一句問完,整個人傻在原地,平日裡那雙猶如鷹隼的銳利之眼,正呈現著一種呆滯的情緒:“老……老大?”
囚狼一皺眉:“無絕。”
這個男人,正是鳳無絕!
可是——
此時此刻,相信就算是鳳太后在這裡,也未必能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鳳無絕的身上,從前是一種內斂的貴氣,一舉手一投足,皆是凜然深沉的高華風姿。而如今,貴氣猶在,可更多的,是一種刀鋒血雨的煞氣!他那一身黑色的華袍,換為了更易於戰鬥也更容易在危險之地穿梭的束身鎧甲,眉宇之間,是一種刀頭舔血的狠辣決然!
他看了一眼囚狼。
見囚狼的眼中盡是狐疑,不由心下失望,竟然聽見了他媳婦的聲音,真他媽是魔怔了!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了胸口,那裡,鎧甲之內,心口跳動的地方,正放著一張畫像,正是從如意令上拓印下來的。掌心撫上的一瞬,鳳無絕滿心的失望全部消失化為了一種安定……
他搖搖頭,呆滯不再,轉眼滿目銳利:“沒什麼,繼續。”
……
帳篷內,足足商討了一夜時間。
清早時分,眾人紛紛散去,帳篷的布簾被拉了開來,險地帶著危機的凜冽寒風颳了進去,吹過他凝視著那一方畫像的俊臉。囚狼站在身邊搖搖頭:“我說,你到底聽見什麼了,後面的一夜都不對勁。”
鳳無絕抬起頭:“能看出來?”
“切,那怎麼可能。”即便是翼州大陸的鳳無絕,也從來不是個能讓人看清的男人!更何況,是在東洲大陸上生死徘徊中走到了今日的他?!最為恐怖的還不只如此。囚狼暗暗吞了吞口水,直到如今,恐怕除了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個強大到不能再強大的男人,竟然神識大損相當於神階中的廢人!
“你那種表情,讓我很想殺你滅口。”鳳無絕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囚狼立刻乾笑兩聲,走了出去。
他步子停在帳篷門口,又道:“對了,野狗那熊孩子剛才跟我說——”
“嗯?”
“去第四梯出任務的一個兄弟,前天傳過來了兩幅畫像,說是務必親手交到你手上的。野狗本來想看看,結果那信封上封了火漆,好像挺嚴重。後來咱們不是碰見點兒麻煩麼,他就把那信封的事兒給放下了,剛才想起來。”
“什麼東西?”
“誰知道呢,可能哪個兄弟仰慕你,想找你搞基?”
轟——
一道神力凌空就飛了過來,囚狼猛的向後一仰,趔趄倒地的一瞬只見帳篷外面的地上飛沙走石,轟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囚狼狠狠吞了吞口水,後背出了一身冷汗,這他媽的,差點兒小命就得交代了啊!眼見著後面鳳無絕那劍眉冷冷一挑,那小殺氣,噼裡啪啦就壓了過來……
囚狼連滾帶爬就爬了起來:“操!以前被你媳婦虐,現在被你虐,老子倒黴催的碰上你們倆!”
外面,不少漢子走到門口,腦中正想著,二哥又被老大給虐了啊,恐怕也就只有他敢去觸老大的黴頭,還活蹦亂跳的活到現在了。換了旁人……他們齊刷刷打一個冷戰,忽然又愣住了。這些漢子們集體呆在了門口,瞪大了眼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