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尋不到呢?”
“不錯,你說的容易,兇手能在我等眼皮子底下動手,豈是那麼好抓的?”
“難不成讓咱們一直等在這兒?”
就這麼被圍了起來,對這些站在大陸頂端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侮辱。這其中脾氣火爆的便跳出來不滿了,猶如天魔老鬼那等更深沉的人,則盯著裘鵬程的屍體沉默不出聲。裘頁環視一週,將每個人的反應看在眼裡:“若尋不到,裘氏自會來人處理,不過……”
他一頓,冷哼一聲:“在這之前,諸位還是先求神拜佛,別露出什麼馬腳吧。”
“你說什麼?!”
“天元會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能神不知鬼不覺動手的,更是寥寥無幾!”
“你這是懷疑是我們中的一個人做的了?”
“要不是心虛,你們何必急於離開?”
一人一句吵的不可開交,地上那裘鵬程的屍體,完全就沒人管了。誰心裡都明白,這傻鳥死就死了,關鍵是他的死能引起什麼。一片亂糟糟的互推責任中,忽然一聲情深意切的哽咽傳了出來:“表哥……”
鳳無絕沈天衣囚狼廂房內的無數人都在這一聲之後,差點兒一頭栽地上。
開玩笑的吧?
這一步一步淚眼朦朧走出去的女人,不是剛才還在廂房裡撇著嘴道“死也給老子死出這麼多麻煩”的喬青又是誰?最牛掰的是,說完這一句之後,她立馬垂下眼睛擺好表情,再抬起的眸子裡頭,已經蓄了水盈盈的淚花,變臉速度之快簡直讓人拍案叫絕!
喬青走出去了。
她一步三顫抖,兩步六搖晃,一直顫巍巍走到了會場的正中。終於,所有人都閉了嘴,剛才還唇槍舌劍的,還吵個你死我活的,頓時人人閉嘴緊入蚌殼,呆呆轉頭看著這個女人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一下子就撲到裘鵬程的屍體上去了……
一個個高手們跟被雷劈了一樣,集體一臉傻帽樣,聽她哭嚎的滿大殿都震了三震:“表哥,你死的好慘啊!”
眾:“……”
其實他剛才被你陰的比較慘。
喬青卻不理會所有人的心理活動,她一手抓著裘鵬程的手腕,一手不可置信地探著他的鼻息,淚眼朦朧,花容失色。若不是在場的人全都見識過這女人之前怎麼狠狠整治了裘鵬程的畫面,簡直要懷疑,這兩個是生離死別的情人了!
這這這……
搞什麼?
裘頁第一個反應過來:“喬青,你耍的什麼把戲?!”
吧嗒——
隨著她一抬頭,那始終在眼裡咣噹著的眼淚,終於化作淚花滾落面頰:“裘總管,我能耍什麼把戲?”是中毒!在沒人看見的地方,一根銀針悄悄刺入,又飛快取出消失在白皙的指尖:“我與表哥無冤無仇,今日之前,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之前的玩笑在下開大了……我、我心中有愧,想著拍賣一結束就來找他道歉。”說到這裡,眉眼黯然地垂了下去,鋪散著的髮絲自有垂落,遮住了她看向包廂內的視線:“卻沒想到……”
這幅模樣,在任何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看來,都叫個真心實意,情深意切!
這個解釋,也的確是合情合理。
自然了,這話也就拿來騙騙這些不怎麼了解她的,場內不少人都失了聲,被這情緒感染著嘆息一聲。就連裘頁,都險些被這兄妹情深的畫面給矇住,過了好半天,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一派胡言!”
他可不會忘了,就是這個女人,一手整出了那一千萬玄石的事兒。
“一派胡言?”
喬青冷笑一聲,站起來,森涼的眸子死死瞪著裘頁:“裘總管,我表哥在你主持的天元拍賣上死於非命,你不調查死因,也不緝拿兇手,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