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連一個守衛都沒有,秦姝抬手敲了下開著的門,揚聲問道:“岳父大人,小婿能進來否?”
裴老祖回過神來,心中卻一陣驚恐。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他怎麼一點都沒能察覺?
莫非他這個好女婿,修為也在他之上?
他臉上的驚恐的表情很快就被他收了起來,起身迎了出來,“原來是賢婿呀?沒去陪雅兒?”
秦姝笑著道:“剛見了雅兒回來,這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找岳父大人嘛。”
“哦?何事?”裴老祖說這話的時候,右眼皮跳了兩下,他心裡有些慌了。
秦姝的唇角露出了一個很深的弧度,臉上的笑容假的不能再假了,她對著裴老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岳父大人,您先坐,咱們坐著說,都是自己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她此時的話說得越漂亮,裴老祖的心裡就越慌。
他在椅子上坐下,才對著秦姝說道:“賢婿啊,你到底有什麼要說的,乾脆就直說吧!爹這心臟有些不好,實在扛不住……”
秦姝揚著的唇角一直沒落下來,她意味深長地道:“岳父大人心臟不好?不然也給您換個心臟吧?”
裴老祖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倒也不必,還是說正事吧,賢婿你到底找爹有何事?”
秦姝這才說道:“既然岳父大人問起,那小婿也就不跟您客氣了,不知岳父大人是否知道桑槐秘境?”
裴老祖眉頭一蹙:“桑槐秘境?”
他自然是聽說過的,他不僅聽說過,在一千三百年前他還親自進去過。
“賢婿你可是得了邀請的信石?”他問道。
秦姝搖頭,兩手一攤,笑得一臉無賴,“就是沒得到這信石,才來找岳父大人的呀?”
“什……什麼意思?”他裝作不懂地問道。
“岳父大人當真不知道小婿心中所想嗎?”秦姝狹長的眸子滿是笑意。
正是他這四兩撥千斤的一問,才讓裴老祖忽略了問題的關鍵。
他皺著眉頭,說道:“你想要信石?還是隻要進去的名額?”
秦姝站起來,來到裴老祖的身後,幫著捶了捶肩膀,老實地說道:“只要兩個名額就行!”
“那還稍稍簡單一些,你先回去等著,待此事辦妥之後,本尊自會找你。”
見他答應了,秦姝心中稍定,“小婿就知道,此事找岳父大人準沒錯。”
一直等到秦姝離開之後,裴老祖一個人坐在屋子裡回憶起了他當年去桑槐秘境的經歷。
這樣一想,他突然也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不對呀?桑槐秘境不是隻有金丹以下才能進去嗎?他要這名額做什麼?
難道說,這小兔崽子連金丹修為都沒有?
呸!裝得倒是挺像!
他徑直傳音叫了燧巖過來,此時的燧巖右眼已經被蒙上了,這就是他不聽話的下場。
裴老祖手中端著一盞銀絲鑑茶,手中的碧水銀絲根根分明,他的手指在杯壁上輕輕敲擊,淡淡地說道:“燧巖,本尊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若是你能做到,本尊就給你自由。”
燧巖猛地抬頭,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看向了他。
裴老祖嘆了口氣,“多英俊的後輩,可惜瞎了一隻眼睛。”
燧巖氣得牙癢癢,就聽他又接著說道:“你去把秦昊殺了,本尊就放你自由。”
燧巖一聽這話,先是一愣,而後堅定地搖了搖頭,“老祖,屬下不要自由。”
裴老祖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他的野心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怎麼會不想要自由呢?
“秦昊最多隻有築基的修為,殺他如殺雞,這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