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這會兒再說道歉的事兒也來不及。
司玄擰著眉頭,又看向了一旁的溫池,試探地問道:“那師兄你去找找看?”
溫池臉色一板,向後退了一步,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我始終堅定地站在小姝兒這邊,才不要去管那起子不相干的。”
司玄聽了這話直接笑了起來,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會做人。”
溫池聽了這話也不惱,“那是自然,哪兒像你,孰近孰遠都分不清。”
撂下這一句話,溫池就直接轉身走了。
才剛一出門,就迎頭碰上了等在外邊的秦姝。
他一愣,“還沒走?”
秦姝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眸子裡氤氳的紫氣也越發濃重了,“等你啊!”
也幸好她等了一會兒,不然就聽不到溫池師兄這感人肺腑的一番話了。
被人堅定地選擇,這種感覺真的讓人身心舒暢。
溫池走過來揉了揉她的頭髮,又嫌棄地說道:“如今頭髮長長了些,也別一直散著了。”
秦姝深以為然,乖巧地點頭說道:“那我明日再剃個頭。”
溫池:“……”
倒也不必如此。
“束髮吧,別再剃了,過陣子天冷了,會腦袋疼。”
秦姝:“?”
天冷?她一個火靈根根值九十多的體修,會怕冷?
但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應當是她師兄不太想讓她剃光頭。
若是從前她才不會聽他的,但就衝著方才他說得那番話,秦姝還是選擇了束髮。
溫池回了自己的院子,秦姝則轉頭去找了郭崇。
郭崇這小子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老實告訴自己。
秦姝順著鵝卵石小道一路去了郭崇的院子,郭崇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過來,特意坐在院子裡等著她。
秦姝走了進來,看了他一眼,問道:“歲寒呢?”
郭崇明顯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他瞪著眼睛反問道:“你是來找歲寒的?”
秦姝搖頭,“不,來找你的。”
郭崇這才鬆了口氣,小聲嘀咕道:“我還當自己預言的本事遇上你就又不準了。”
秦姝再次問道:“歲寒哪兒去了?”
郭崇瞥了她一眼,“放心,我知道你要過來,就讓他出去擺攤了。”
秦姝:“?”
“擺攤?!”秦姝很震驚。
郭崇應了一聲,“我就跟他說家裡揭不開鍋了,讓他出去賺點錢。”
秦姝聽得是瞠目結舌,“老郭,我不在的日子就是這麼壓榨歲寒的?”
郭崇瞪了她一眼,“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壓榨,我帶著他從都城到梵音城一路的開銷可都是我出的!”
秦姝摸了摸鼻子,“不說這個了,咱們出城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郭崇反問道:“你也看到了?”
秦姝點了點頭,擰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是個蛇影,對不對?莫非那就是相柳?”
郭崇一看她果然誤會了,趕緊糾正道:“不不不,那是螣蛇。”
秦姝愣在了原地,“螣蛇?那個雕塑上分明寫得是相柳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在他們神獸當中也搞冒名頂替這一套的嗎?
秦姝並不知道自己隨意的瞎猜竟然還真的猜對了真相,郭崇臉色十分難看,就說道:“估計也是湊巧了,那供奉的雕塑上雖然寫得相柳大人,但實際上卻跟螣蛇更像。”
“也就是說,他們陰差陽錯地將螣蛇給召喚出來了?”秦姝反問道。
郭崇微微頷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