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第一個湊了過來,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認識。”
郭崇也跟著搖頭,秦姝對他本來也沒什麼指望,他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說得出來。
那麼就只有問問從頭到尾都沒派上用場的歲寒了,秦姝的神識朝著他瞥了過去。
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歲寒一臉平靜地開口了,“是八重祭。”
三人同時轉過頭去看向了歲寒,神色各異,欽佩有之,不可思議有之,興味盎然有之。
溫池是真沒想到他竟然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不過他很快冷靜了下來,並沒有出言嘲諷。
不到三百歲就成功突破元嬰的絕世天才,他還不配嘲諷。
來到凡間久了,他差點忘記了這一點。
秦姝趕緊追問道:“這是什麼?有什麼用?”
歲寒沉著臉開口說道:“這是一種邪修管用的手段,這個印記最為惡毒的就是此消彼長。它就彷彿一個水蛭吸附在你身上,透過這些印記將你的靈力和血肉力量都轉為他人所有。最終你將會成為……”
剩下的話,歲寒說不出口,但其他人卻都明白了。
靈力和血肉盡失,那不就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秦姝倒吸一口冷氣,再看向四肢上的鐵鏈,臉色難看極了。
“怪不得我這兩日每日練功,卻無寸進,原來都被這東西給吸走了!”
在這一瞬間,她甚至在想,若是她一直修煉,修煉成果又一直被對方吸走,那麼她豈不是就成了一臺永動機?
溫池的臉色比她還要難看,他直接取出流光扇,冷聲對著秦姝說道:“師妹,今日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個鐵鏈我都得幫你弄開!”
他話音剛落,便直接一道術法從流光扇上打出。
火紅的術法跟黑色的鐵鏈碰撞,濺起一片火星。
鐵鏈上符文一閃,又緩慢地沉寂了下去。
溫池的臉更黑了。
竟然……不行?!
難道他一成的靈力還不夠破開這個八重祭?
就在溫池懷疑人生的時候,郭崇又在一旁補充道:“八重祭可以卸去八成以上的攻擊,你如今力量被封存了大半,剩下的靈力再被卸去八成,自然不足以破開這個枷鎖。”
溫池擰著眉頭,抬頭看向了他,“你剛剛不是還不知道嗎?怎麼這會兒這麼清楚了?”
郭崇雙手抱臂,一聳肩,解釋道:“方才不能說,現在可以了。”
溫池見狀,又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這個八重祭要怎麼破?”
郭崇再次看向了歲寒,“你說。”
他知道的法子現在都用不出來,這幾個一沒靈氣二沒武力的,實在太弱了些。
這也是他這輩子參加的最弱的外出活動,當年他們兄弟幾個剛破殼那會兒,都沒這麼弱過。
歲寒猝不及防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微微一愣,才搖頭道:“此陣一旦達成,唯有暴力破陣一途,沒有投機取巧的法子。”
溫池依舊擰著眉頭,但卻已經低頭在自己帶來的儲物鐲裡翻找了起來。
既然要暴力破陣,那他的家當還真不少,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這些東西在破陣之餘,還不能傷到他師妹。
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法器。
最終他翻出來一堆防禦法器,送到了秦姝面前,“師妹,你將這些防禦法器都帶上。待我在你身邊再佈一個防禦陣法,還有那個鍾,你待在裡邊別出來……符文我給你貼好,師兄我這裡有大乘期的全力一擊,就不信破不了它一個小小的八重祭。”
秦姝一聽他這話,直接原地跳了起來,“師兄!不可啊!”
這麼多防禦法器,還有大乘期的全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