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亮了一次又一次,從中出來的都不是她等待的人。
她一身黑衣黑髮和白衣白髮的歲寒兩人站在人群當中顯得格外顯眼。
一箇中年男修從他倆身邊路過的時候,還拍了拍胸膛,說道:“差點以為我坐錯了傳送陣,到了鬼界!遇上黑白無常了!”
秦姝瞪大了眼睛,雙手抱臂,目送著這位男修走遠,才收回視線落在了歲寒的白髮上。
她看了許久,才真心實意地說道:“真的,你還是紅髮好看。”
歲寒也同樣雙手抱臂與她並肩而立,聽了她這話,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怎麼不自己染?”
秦姝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我這頭髮三天兩頭燒沒了,染了也白染。”
歲寒看著她才剛剛到脖子的頭髮,沉默了。
她說得也確實是大實話。
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閒聊的時候,突然傳送陣再次一亮。
秦姝下意識地抬頭看去,這一次她看到了人群中熟悉的兩人。
一位是她的母親,一位是黃色丸子頭的錢寧。
“錢寧?他怎麼也一起來了?”秦姝小聲嘀咕了一句,便趕緊迎了上去。
歲寒也緊隨其後,聽到秦姝叫了一聲,“娘!”
秦姝笑盈盈地跑了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娘!”
溫玉臉上的神色溫柔了下來,“都多大的孩子了,還要抱。”
秦姝只是笑,看著她有說有笑的,只覺得自己這四萬多枚清元丹也值了。
秦姝又將視線落在了錢寧身上,“錢寧,怎的也麻煩你跟著跑一趟了?”
錢寧一聳肩,“我感受到伯母似乎有些焦躁不安,想著自己左右也無事,便跟著一起來了。”
秦姝知道她為何焦躁不安,若是她見到秦無涯本人,只怕連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歲寒看著面前這個金髮碧眼的男子,便問道:“這位是……”
秦姝反應了過來,“哦,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奧古斯汀.錢寧,我的朋友。這位是天機閣歲寒,也是我的朋友。”
兩人略一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若只有他們三人,秦姝絕對會選擇連夜趕路。
但她娘如今沒有靈根,只能算是個凡人,精神頭難免比不上修士。
秦姝便去客棧開了四間上房,她娘睡覺,其他兩個隨便乾點什麼,而她還可以抽空再煉一晚上丹藥。
待到第二日晨起,秦姝手上總共有一萬四千多枚丹藥。
她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沒法一口氣還上了,便悄悄跟謝釋淵打感情牌。
“大蛇,咱們二人私交甚篤,你看能不能……將那個丹藥分期呀?我先付一萬四千枚給你,其他的下個月連本帶息地還給你。”
謝釋淵今日似乎還挺閒的,她的訊息才剛剛發過去,就收到了謝釋淵的回覆。
“私交甚篤?本尊怎麼沒看出來?”
秦姝絞盡腦汁地想說辭,最終憋出來一句,“我們此前相依為命那麼久?還不算私交甚篤嗎?”
玉簡那邊似乎沉默了片刻,才又回覆道:“那我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
秦姝:“是!那必須是了!”
玉簡那頭的謝釋淵唇角微微上揚,大發善心地說道:“既然如此,本尊準了。”
秦姝也笑了起來,下次必須連本帶息地還上!也好讓大蛇嚐嚐在清元丹堆裡打滾的快樂!
從傳送陣下去之前,秦姝便讓她娘將醒神箍戴上。
看了一眼一旁無所畏懼的錢寧,她反手將另外一個醒神箍遞給了歲寒。
“你戴著吧,我和錢寧都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