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釋淵一句話又提醒到了秦姝,她跟阿仰本身沒有任何聯絡,只是在阿章留下來的幻影中見過。
他跟師祖似乎有些聯絡,但那也是許多年之前的事情了,他最終為何跟師祖分道揚鑣去了魔界,這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這麼說來……她似乎是有些掉以輕心了。
她鄭重地看向了謝釋淵,“是我大意了。”
謝釋淵看向了一旁應是擠到他們兩人中間的寂朵,笑了笑,“無妨,還有朵朵警惕著。”
寂朵:“?”
抬起葉子揉了揉眼睛,心中滿是納悶。
爹爹誇他了?他警惕什麼了?
不管了!爹爹和孃親都誇他,他果然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看著一臉傻了的寂朵,秦姝也沉默了。
她這傻兒子……真的警惕了?不是她對自家花兒子沒信心,只是有點信不過。
謝釋淵看著他們母子二人互相對視的模樣,笑了笑,一手拉過一個,說道:“先回去吧,螣蛇打上了你的注意,你在這裡不安全。”
雖說她被盯上了,在修仙界也不安全,但至少螣蛇此時還無法前去修仙界。
秦姝也知道自己再留在此處有些不妥,這一次對付她對方來了六個魔王,他們勉強撐了下來。
下一次對方定然來得人更多,到時候大蛇的分身可能一時半會兒也應付不過來了。
秦姝的面色十分凝重,謝釋淵似乎是看到了她心中所想,突然開口道:“我有五個分身。”
秦姝:“……”
一個分身應付不了,所以上五個嗎?
他倒是懂得人多力量大的。
想了想,她還是說道:“先回去吧。”
謝釋淵見狀,在心中鬆了口氣,雖然他更尊重她的選擇,但他還是不想她置身險境。
如今的螣蛇已經徹底瘋了,待在這裡無比危險。
秦姝他們前腳才剛離開魔界,後腳阿仰就主動找上了酆承。
“大人。”空蕩蕩的宛若鬼城一般瀰漫著無數血霧的宮殿裡,一身刃魔鎧甲的阿仰跪在了臺階之下,態度十分恭敬。
上首是一個漆黑的王座,若是湊近去看,就會發現那王座之上的黑色正是大片大片乾涸的血斑。
隨著阿仰的呼喚,王座上才逐漸有血霧凝聚,一道身形出現在了那王座之上。
正是酆承。
他抬眼看向了跪在底下的阿仰,緩緩開口了,“你是這個月唯一一個主動來找本尊的魔王,倒是有幾分膽色。”
阿仰直挺挺的跪著,低垂著頭,他的神色全都隱藏在了陰影裡。
就聽他說道:“自屬下將鯤鵬一族秘術獻給您的時候,就已經奉您為主,願為您肝腦塗地。”
酆承的臉上劃過一抹嘲諷,“原來是你啊,鯤鵬一族的雜種?呵呵,你們刃魔都長了一副模樣,本尊倒是沒認出來。”
即使被他惡語相加,阿仰的神色都沒有半點波動,只是沉聲說道:“大人,鬼界有門路了。”
酆承這回是真的來了興致,“哦?什麼門路?”
說完,他的眼睛眯了起來,多了幾分審視,“早先便有人以此欺騙本尊,他的下場……呵呵……便如這漫天的血霧一般。”
阿仰活了無數年,什麼都見過了,再聽他這威脅倒是覺得不過爾爾。
於他而言,死亡,乃是這世上最不值得懼怕的東西。
“屬下多年前認識的一個摯交好友,如今在鬼界當鬼修。他天資出眾,即便是去了鬼界也一定不是泛泛之輩。”
阿仰對玄天道人還真是自信,不過玄天道人確實很厲害。
酆承沉默了良久,才道:“能派上用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