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有些驚訝,她周圍的小鳥比她更驚訝。
這人……她切磋不用靈氣的?!而且只靠體魄就能躲過穗羽的劍?!
穗羽的劍法貼著她的頭皮刺過去,她的頭髮都被擦掉一塊,但卻一點傷痕都沒有。
她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是說她是個人族嗎?這身體強度都快趕上妖獸了。
莫非……她當真有蛇族血脈?
秦姝也被穗羽這一招搞得,提高了警惕。
“再來!”
兩人打了半個時辰,秦姝躲避的動作也越來越嫻熟。
一直到最後,她輕易的一劍挑開了穗羽的劍,才睜開了眼睛。
“厲害呀!”穗羽誇得是真心實意。
他們妖族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欽佩一個人也是真心的。
他一直在觀察她,這個人族在跟他切磋的時候,從頭到尾身上都沒有一絲靈氣波動,她完完全全是靠體魄以及感知躲過自己的攻擊的。
他的劍法在族裡年輕一輩說不上數一數二,但也算是拔尖。
卻根本傷不了她。
“你怎麼做到的?”穗羽也問得真心實意,取人之長,補己之短,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
秦姝笑了笑,“唯煉體爾。”
煉體?
他們妖族的體魄原本就比較強橫,所以很少有妖刻意去煉體。
但經過這麼一比試,穗羽他們突然有了危機感。
如果有一日,他們連引以為傲的體魄都比不上人族了,只靠靈力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穗羽收起劍,對著秦姝一抱拳,誠懇地道:“還請道友指點。”
秦姝思索了片刻,“倒也不難,這樣吧,明日寅時正,來此處。”
反正自己也要帶著歲寒煉體,倒不如領著他們一起。
火靈鳥一族,不,應當說整個北洲,接下來就要遇上麻煩了,他們若是能提升自身能力,到時候或許也能多一絲活下來的可能。
秦姝此時也逐漸明白了過來,歲寒為何會被反噬成這樣子。
有些事兒,既然知道了,一直藏在心裡怎麼都不自在。可是說出來,那就是洩露天機,歲寒就是前車之鑑。
秦姝嘆了口氣,反正她也暗示了,接下來就看火靈鳥一族怎麼辦了。
她一邊帶著歲寒和一群小鳥煉體,還帶領著他們在青影山半山腰挖了個池子,每日煉體完去泡一泡。
後來就連章吾和青秧幾位長老也逐漸發現他們身邊的小傢伙越來越少了,原本熱熱鬧鬧的族裡,彷彿一下子蕭條了起來。
他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檢視了大家的命牌,發現都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章吾叫了個門外伺候的小童進來,問他怎麼不見那些小鳥的下落。
這一問才知道,原來大家都去演武場了。
“玄天門的那位秦姝道友,帶著他們煉體的。族叔,今日若是無事的話,小侄也去啦?”
章吾一愣,“煉體?走,我隨你一同去看看。”
他此前聽說過秦姝的名號,以三靈根之資壓了赤羽天靈根一頭的天才。
雖說她平時表現得有些接地氣,但或許她真的有什麼獨特的修煉法門呢?
抱著這一想法,章吾便帶著小童去了演武場。
這一去,他整個妖都震驚了。
整個演武場密密麻麻都是人,就連上下演武場的臺階和平臺上也全都是他們族中的子侄。
大家手中拿著長劍,學著秦姝的動作揮兩千下,又換下一個動作。
或許其中有人堅持不下來的,但看著其他人都在練,莫名其妙地就撐下來了。
秦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