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原本打算辭別了這位大娘,再自己一個人前往梵音城。
但這個大娘卻是個熱心腸的,她看秦姝一個姑娘家,還瞎了眼睛,便執意要送她過去。
秦姝感激地衝她道謝,卻被她扶住了手臂。
“姑娘,你莫要客氣。咱們梵音城的人都比較樸實,你若是遇上難處,路上隨便找個人問一聲,大家都會願意幫你的。”
就這樣,她扶著秦姝一路護送到了梵音城。
當“梵音城”三個大字出現在秦姝的神識中的時候,她靈魂深處的某個印記似乎被觸動了。
原來這就是原身的家,出門在外總是會想家的吧?
雖說進了梵音城可能會碰上她家裡人,但在城裡訊息到底要靈通一些。
若是她能混到一個前往都城的車隊,便能找到三師兄司玄了。
秦姝想到她那宛如石頭的傳訊玉簡,不禁有些無奈。
二師兄好歹還能用傳訊玉簡,她卻連一絲靈氣都沒了。
師尊這簡直是在強行幫她提升遊戲難度啊!
這大娘將她帶去了城裡,幫她安頓下來,才重新去了城外的地裡忙農活。
秦姝癱在客棧的床上,在猶豫著要不要回家一趟。
當初她娘悄悄讓她跟著仙師去了玄天門,這時候回去還不得鬧騰死?
不行,她得先打聽打聽再說。
打聽訊息的最好方法便是街頭巷尾,秦姝一想,便問客棧借了張桌子和凳子,原地在門口擺了個攤。
“天機勿問。”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指著秦姝掛起來的幡一字一句地念道。
秦姝兩眼看著前方,故作高深地沉聲問道:“兄臺,要問卦嗎?”
若是歲寒過來這裡擺攤,定然比她生意好的多。
她如今才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片子,即使她再怎麼努力地裝成熟,看起來也依舊沒什麼說服力。
“問卦?哈哈哈,小丫頭,你不都寫了天機勿問嗎?”男子笑得前仰後合,活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
秦姝也跟著他笑,笑得這書生都有些莫名其妙了,“你……你笑什麼?”
“兄臺,我說得天機勿問,但兄臺你的命格跟天機可沒有什麼關係。”
此言一出,那書生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你都瞎了,還怎麼給人問卦?”
秦姝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想知道嗎?你算一卦,便知道了。”
書生:“……”
明知道這小丫頭八成是個騙子,但他還是有些好奇,便問道:“你這裡起一卦幾個錢?”
“三個大錢,若是算得不準分文不取。”秦姝放話道。
她的演算法可是跟著歲寒和陸離兩個學了的,糊弄幾個凡人,那還不簡單?
他這話一出,旁邊幾個看熱鬧的也都來了興致。
這書生聽聞此言,便直接豪邁地拍出三個大錢在桌子上,說道:“我就算你這一卦!”
秦姝的神識從他臉上一掃而過,看了一眼他的面向,沒有說話,反而故弄玄虛地道:“將手伸出來,我摸摸你的脈。”
這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算命靠摸脈的,但還是伸出了手。
秦姝故作深沉地思索了半天,才問道:“你是不是總是打媳婦啊?”
那書生直接收回了手,氣炸了,“誰打媳婦兒了!你這小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讀書人講究君子動手不動口!”
秦姝嗤笑一聲,此人奸門有十字紋,必然對老婆很兇,打老婆也是常事。
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還不敢承認了。
“至於我說得真假,你心中清楚便是。既然你不愛聽這個,那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