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就降恩帶個土包子來見識一番,再說了,他是元貴人表弟,也算是討了美人歡心吧。”
胤礽隨口說完,牽了馬去河邊飲水,胤禔跟上前去,見沒人注意著,伸手攬住了他的腰,腦袋湊上去,側頭親胤礽的臉:“保成,等到了圍場,爺帶你去打獵?”
“我有手有腳,需要你帶嗎?”
胤禔樂得又親了一口:“殿下,你現在是我的小廝,若不是我帶著,圍場是你能隨便走動的地方嗎?”
“……”提起這個就憋氣。
看著他不自覺氣鼓起來的臉,胤禔心裡更樂了,又想借機佔便宜,胤礽反手一肘子正中他的心口:“離爺遠點。”
不遠處承祜領著哭喪著一副臉的賈寶玉正走過來,見了胤禔將胤礽圈在懷裡,而胤礽似乎沒反對不由得微眯起了眼,隨即又笑了,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看風景。”
胤禔慢悠悠地放開了人,又順手在他腰上揉捏了一把才收回手,胤礽瞪他一眼,看賈寶玉紅著眼睛跟兔子一樣,無奈問道:“寶二叔,這是誰又怎麼著你了?”
“嗚……五阿哥他太欺負人了。”
聽了賈寶玉斷斷續續地述說,幾人才明白過來,那五阿哥永琪自打乾隆將他的伴讀福爾泰攆走之後更加是看賈寶玉不順眼,但卻也不像以往那樣明著指使下人給他顏色看了,只是賈寶玉的日子卻更加不好過,莫名其妙地摔倒跌傷就不說了,喝個茶也能拉肚子拉到腿抽筋,又或是吃飯被石頭子給噎住,飛來橫禍不斷卻是可憐無處伸冤。
胤禔同情地伸手拍了拍賈寶玉的肩膀:“遇上這麼不講理的主子,只能自認倒黴和忍了。”
“我不要做伴讀了……”賈寶玉紅著眼睛抹著淚珠子。
胤礽皺起眉,想到這個傻小子雖然傻了點,心腸卻不壞對自己也算夠意思,難得是起了善心,衝胤禔道:“你去跟六阿哥說說,讓他去跟五阿哥將寶二叔討去。”
“……”
“怎麼?你不願意?”
“我去。”胤禔無奈投降,心說太子爺才是全天下最專橫的那個,偏偏他還就吃他這一套了。
承祜看著他們笑了笑,也對賈寶玉道:“傍晚就能到圍場了,到時候你把從榮國府帶來的酒給五阿哥送去,他一準高興,這倆日便不會再找你麻煩,等過兩天我們再去求六阿哥與他說把你要去,六阿哥為人親和,不會為難你的。”
賈寶玉聞言終於是破涕為笑。
胤礽更關心那兩罈子酒,榮國府地窖裡的陳釀輕易是不會拿出來的,一般重要場合才會開一罈出來招呼客人,上一回還是賈寶玉生日,太子爺才沾了光嘗過一回,這便要說,那絕對是好酒,即使是胤礽,也折服了。
胤禔看出他的心思,這便半點不臉紅地找賈寶玉討了一罈子來搬上了自己的車,然後衝胤礽眨眨眼:“晚上給你喝。”
鳳輦之內,康熙懶洋洋地靠在軟枕之上,目光掠過撩起了一半的窗簾子朝歪頭看,溪水邊乾隆正左手摟著令妃,右手攬著賈元春眾目睽睽之下嬉戲取樂,康熙看了一陣,心中不滿,又覺頭也有些暈沉,這便叫人放下簾子,懶得再看著糟心糟眼的東西。
容嬤嬤靠上來關切地詢問他:“娘娘,您可是有哪裡不適?要不要奴才去給您叫個太醫來?”
“不用麻煩了。”康熙打斷她,有些不耐煩。
容嬤嬤看他的樣子卻是充滿了擔憂,皇后娘娘這些日子一直精神不濟,胃口也不大好又不肯讓太醫來看,哪能叫她不擔心。
康熙垂下眸,不是他不肯就醫,只是實在是……有些不敢面對而已。
傍晚時分終於是到了目的地,大部隊在營地駐紮下來,四周的帳篷以皇帳為中心分散開。胤礽是胤禔的小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