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而言,機遇幫了我的大忙。」
「可是,別人難道就不能從上面的噴口進來嗎?」
「就如同我無法從這裡爬上去一樣。這座礁石從海平面到100來米高的地方還能攀登,再往上就全是直上直下的懸崖峭壁,而且無法攀登。」
「艇長,我發現,大自然時時處處幫您的忙。您在這個湖上非常安全。除了您以外,別人是無法來這個水域的。不過,這個避風港對您又有什麼用呢?鸚鵡螺號又不需要港口。」
「是的,教授先生,它不需要港口。可是,它需要電能來驅動,需要原料發電,需要鈉生產發電的原料,需要煤炭生產鈉,需要煤礦開採煤炭。而正好在這裡,大海蘊藏著地質時期被整片整片埋入地下的森林。現在,它們已經被礦化,變成了煤炭,成了我取之不盡的煤礦。」
「那麼,艇長,您的人就在這裡幹礦工的活嘍?」
「正是如此。在這裡的波濤之下蘊藏著像紐卡斯爾一樣的煤礦。我的人就在這裡身穿潛水服,手拿鍬或鏟開採海底煤礦。我甚至無須有求於陸地煤礦。當我燃燒這種燃料製造鈉時,濃煙就會從這座火山的噴口冒出來,使它看上去像一座還在活動的活火山。」
「我們能看看您的夥伴們幹活嗎?」
「不行。至少,這次不行,我急著要繼續這次海底環球旅行。因此,這次我只能動用儲備鈉了,裝船隻需要一天的時間。完了,我們就繼續趕路。阿羅納克斯先生,如果您想參觀這個洞穴,遊覽這個瀉湖,那麼就請利用這一天的時間。」
我謝過艇長,便去找我的兩個同伴。他倆仍守在自己的房艙裡。我叫他倆跟著我,不過沒有告訴他們去哪裡。
他倆登上了潛艇的平臺。在海底度過一夜之後,一覺醒來已經在一座山的底下,龔賽伊並沒有感到絲毫驚奇,他把它看做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可是,尼德·蘭腦子裡只想著這個洞穴是否有出口。
吃過早飯,十點左右,我們上了湖岸。
「瞧,我們又一次來到了陸地上。」龔賽伊說道。
「我不認為這是『陸地』。」加拿大人說道,「再說,我們也不是在它的上面,而是在它的底下。」
在山壁腳下和湖水之間有一片沙灘,最寬闊的地方大概有500英尺。沿著沙灘,可以自由自在地環湖散步。可是,高高的山壁的底部地勢起伏不平,橫亙著一堆堆形狀別致的火山石和巨大的浮石。所有這些風化石曾在地熱的作用下表面像是覆蓋了一層光潔的琺瑯質,在潛艇舷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沙灘上的雲母塵埃被我們的鞋底揚起,像點點星星般地螢光閃爍。離湖邊的衝擊層越遠,地勢就越明顯升高。我們很快就來到了湖邊向上蜿蜒而行的長長陡坡。在這些沒有用水泥鋪砌的礫石上行走,可得謹慎小心,光著腳在長石和石英晶體構成的玻璃狀岩石上很容易打滑。
這個大洞穴的各個部分都證實它是一個火山洞。我把這一點告訴了我的兩個同伴。
「你們是否能夠想像,」我問他們說,「當這個漏斗裡裝滿了沸騰的熔岩,熾熱的巖漿一直滿到山頂就如同鐵水滿到高爐口一樣時的情景?」
「我完全能夠想像出那時的情景,」龔賽伊回答說,「不過,先生是否可以告訴我,造物主為什麼半途而廢,而且熔爐裡的巖漿怎麼會被平靜的湖水取而代之。」
「龔賽伊,很可能是因為地表運動在大西洋水下形成了一個鸚鵡螺號作為通道的缺口,大西洋的海水便湧入了火山。在海水和熔岩之間發生了殊死的衝突,並且以海龍王獲勝而告終。不過,這是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事。自那以後,淹沒在海里的火山變成了平靜的巖洞。」
「很好,」尼德·蘭回答說,「我同意這種說法。不過,我為我們感到遺憾,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