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清晰地回憶,儘管聲音微抖,“所以,這條簡訊不是我發的。”
“如果兩位沒有其他問題,我先回去了,一會兒還有課。”葉安憶收回目光,轉頭對一旁的校長點了點頭。
“麻煩葉老師了,如果以後還有需要,希望葉老師能繼續配合我們。”男便衣依舊板著臉,語氣也不算客氣,葉安憶只笑笑,並不在意。
葉安憶走出校長室厚重的大門,險些摔倒在地上,她從沒有面對過警察,尤其是作為一個被懷疑物件,手放在心口,久久不能平息。
“葉老師,”小王老師第一個撲過來,極為關心地打聽,“那兩位是警察吧?”他們辦公室都是看到的,校長陪著兩位便衣到辦公室門口親自領走了葉安憶。
“是啊,來了解一點情況。”葉安憶挑選著一會兒上課要用的課件。“那…你…沒事吧?”小王老師問得小心翼翼,葉安憶對她笑了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王老師像是鬆了一口氣,笑著拍了拍葉安憶的肩膀,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其他老師也紛紛過來了解了一下情況。“趙姐,昨天下午,有沒有學生找過我?”葉安憶狀似隨意地詢問了隔壁桌的趙老師。
“沒有,昨天雲蓮藍一鬧,學生哪裡還敢來。”趙老師雖然心直口快,但藏不住事情,葉安憶對她挺信任。
“王老師,水倒出來了!”趙老師從小王老師身邊經過,趕緊出聲制止。“哦,出神了出神了。”小王老師有點不好意思,拿著抹布使勁地擦桌子。
葉安憶的目光在辦公室裡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手忙腳亂的小王老師身上,小王老師似有感應,抬起頭,從詫異到微笑,僅僅一瞬間。
或是因為雲蓮藍的事情,葉安憶對黑漆漆的夜晚總有點陰影,只要晚自習不坐班就早早地下班離開。
黑色的車子停在學校大門的正中,對保安挪車的要求不理不睬,頗為囂張。葉安憶總覺得眼熟,幾乎要走過的時候,被駕駛座上的人叫住,這個男人她認識,唐家的專職司機,婚禮那天替他們開的頭車。
唐家是座老宅,當葉安憶踏進來,總會不自覺生出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奇妙感覺,一層一層的門,彷彿走不到底。
葉安憶只來過一次,彼時新婚不久,秋淑芳提出讓唐嘯東領葉安憶回一趟唐家,不入唐家門,不算唐家人。
當傭人不再往前走的時候,葉安憶知道,她到了目的地,而她要見的人,也猜了□分。雕花木門年代久了,推開的時候發出吱嘎的輕響。
女人穿著繡了大朵牡丹的旗袍,豔而不俗,坐在沙發上,姿態端莊。葉安憶甚至還沒有站穩,忽然有東西呼嘯著從耳邊擦過,她急忙後退一步才沒有波及。低頭,白色的瓷杯碎了一地。唐夫人倏地站起來,高跟鞋踩著青石板的地面,蹭蹭作響。
果然是唐夫人的風格,急躁而粗暴,與外表的纖弱美麗全不一樣。她停在葉安憶一臂外的地方,承襲了雲家的升高,加上高跟鞋,幾乎比葉安憶高出不止一掌。
“葉安憶,你竟然敢讓雲家蒙羞。”她彩繪的指甲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刮向葉安憶的面頰,葉安憶反應也是頗快,身後便是大門,往旁邊挪了挪,躲開她拿一耳光,卻還是被她細長的指甲刮到了臉頰。
“你竟然躲開?”唐夫人美眸微撐,似乎更加生氣。葉安憶想笑,她為什麼不能躲開,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唐夫人的囂張跋扈是出了名的,從少女到婦女,沒有半點變化,真正驗證了百家米養百養人,即使是一家的女兒。
“秋淑芳養出來的小□,今天就要讓你把吞了菡白的唐少奶奶的位置吐出來!”唐夫人丟出來一個檔案袋,白色的紙張滑落出來,一角被灑了一地的茶水浸溼,“葉安憶,要麼和唐嘯東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