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秦織雖然奇怪他來了又去,但她素來溫順,明白情況後雖然驚訝,卻不多在意,只哄著衛不疑讓他別鬧父親。
第二日,平陽公主和平陽侯曹壽便鄭重上門拜謝,並設宴相請。
衛青雖然謙和,卻不愛交際,但平陽公主身份不同常人,於是衛青只有攜秦織赴宴。
筵宴之上,曹壽談笑風生,平陽公主話不太多,但每每出言,曹壽都側耳細聽。曹壽不過四十歲,但身體已然發福,微微鼓起的肚子,白淨的臉龐。
他十分善飲,飲得多了話也便多起來了。衛青本不喜多言,但也善飲。於是,曹壽海闊天空,衛青微笑而聽。
那平陽喁喁融融和秦織也聊得十分親近。
平陽細看秦織,雖不是那種一見就覺得十分驚豔的女子,卻十分的清秀可人,一雙眸子晶瑩如水,溫婉伶俐我見尤憐。再看看衛青,玉樹臨風儒雅英挺,心中暗道:“這倒是一對璧人!”
對於衛青,平陽公主並不陌生,雖然在這件事之前,她和衛青見面不會超過五次,說話不會超過三句。但是,作為一個在皇室中頗有勢力的女人,衛青的很多事情,她都知道的。
衛青和劉徹的關係,她更是清楚無比。當年劉徹在衛子夫進宮後,悄悄讓曹壽做了人情,將衛青弄進建章宮,她心下都明白。
以前,不是沒見過衛青,但是,那日一見,卻驚見那個青澀的少年居然長成如此出色的男人。
酒筵過後,衛青和秦織告辭回去,駙馬和公主殷切送出大門。
回到內房,那曹壽才待開言。這平陽微微伸了下腰,慵懶地道:“哦喲,今日好累!”
曹壽歷來尊重她,便善解人意地笑道:“既然累了,就請公主早些歇息好了。我明日再來!”
平陽懶懶道:“甚好!”
曹壽便自去了,他和平陽分房已久。
男人在那方面一不行,就往往覺得欠了女人的,因此,他對平陽公主,不僅僅是尊重,還多了幾分愧懼之意。
這裡平陽命侍女們收拾,自去睡了。
說也奇怪,雖然倦怠,卻無論如何睡不著。
獨自在寬大柔軟的床榻之上翻來覆去。軟綿綿的被褥摩挲著她仍然年輕的身體。不知為何,她忽然爬起身,命侍女點上燈,在鏡子的面前仔細地審視著自己。
臉龐依然美麗,肌膚依然光滑,胸脯依然□,腰身依然纖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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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平陽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揮揮手,讓侍女熄了燈,躺回錦被中去。
平陽侯曹壽,是個有“惡疾”的男人!
平陽慢慢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忽然想起,今天將手搭在衛青臂上的時候,他的手臂很堅硬,很結實,很有力!
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可惜!
封后
元朔元年的春天,衛子夫終於生下一個男孩!
欣喜若狂的劉徹,終於嚐到了當一個男孩的父親的滋味。他驕傲地給這個後來死在他手裡的兒子取名為劉據,因為,這是他作為男人,作為君主最好最有力的證據。
舉國上下一片歡騰,皇帝有後了,下民們知道了下一個主人是誰,他們為著他們終於有了下一個皇帝和統治者而高興不已。
皇帝劉徹鄭重告太廟祖宗。
不久,皇帝提出立衛子夫為後!
此時廢后陳阿嬌和館陶公主早已相繼去世,王太后沒有了疑慮自然不會反對。
而朝臣們——衛子夫生子,衛青新建功勳——更是幾乎沒有人有異議,有人隱隱約約地提了一下衛子夫的出身,但還沒引起皇帝的注意就偃旗息鼓了。
於是一切都決定了。
沒有人知道,包括衛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