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衛青想起自己還要到秀水村去給母親抓藥。這會兒都耽誤半天了,不知道還來得及不。忽然,他猛地想到:
“馬,我的馬。”
衛青喃喃地說,心頭猛地一沉,這可是他的老夥伴。放羊的時候就伴隨著他,現在,也是他最寶貴的東西。現在,馬呢?
他望望四周,伸出兩個手指在口中,使勁吸氣一吹。
一聲尖銳的口哨劃破了原野的寧靜。
不多時,遠方傳來隱隱的熟悉的蹄聲。衛青歡呼一聲,蹦了起來,連跑帶跳衝上坡背,遠方不徐不緩小跑而來的,正是他的老黃馬!
衛氏姐弟
衛青回到公主府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匆匆走進衛媽媽那間小屋。小屋裡很黑,只有一盞如豆的油燈。衛媽媽在床上靜靜地躺著。他的身邊,一個人正低著頭,對著那昏暗的燈光做著針線。
燈影在牆上將她窈窕美麗的身影投影出來,這正是衛青的三姐衛子夫。
“青兒,你回來了。藥抓來了沒有?”衛子夫悄悄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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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樣,衛青便知道衛媽媽剛睡著。便揚了揚手中的藥包,壓低了聲音道:“抓來了。”
“拿給我,我去煎藥。”衛子夫忙站起來。
“不用了。我去吧!”衛青悄悄說。
“我去!”衛子夫不由分說,搶過藥包便走。邊對衛青說:“給你留了飯!快吃!”
子夫在屋裡忙碌地拿藥罐,灌水,通火熬藥。
衛青乖乖地聽話去找飯吃。雖然他家中唯一的男兒。但在家裡最小,衛媽媽和三個姐姐憐惜他小小年紀吃了很多的苦頭,所以對他愛護有加。特別是三姐衛子夫。雖然她只比衛青大兩歲,但卻時時以長姐自居。對衛青更是十分照顧。
在小屋屋角的小桌上,衛青找到了子夫留給他的飯菜。今天好好折騰了一回,他早就肚子餓了。來不及拿筷子,便用手拈了一根菜塞進嘴裡,邊嚼邊道:“好香!”飯菜已經有些涼,但衛青哪裡管這些,忙忙裝飯大嚼。
把藥放在火上,衛子夫回到油燈下坐下。看著高頭大馬的弟弟狼吞虎嚥的吃相,忍不住小聲笑道:“慢些吃。別噎著了!”
衛青應了一聲,道:“三姐,今天你怎麼能出來?”
子夫是公主府的家伎,平素公主府若有客人或是重要的活動,便要歌舞助主人和客人之興,越是晚餐時分,越不得出來。
“娘病了!本來我們三個都想出來看看。可是,宮裡新制了幾首樂府,公主請了教習來給拍子(教音樂),大姐要記譜;二姐聽霍家說去病也有些著涼,所以請假出去看去病了。我跟公主說我要來。公主說,反正教習那裡有大姐便成,便讓我過來看看娘。”
說著,子夫小聲笑道,“你吃慢點。等吃完了,來試試這鞋合不合腳!”
衛青抬頭看看,子夫手裡做著的,正是一雙青布布鞋。心中感激,口中卻不說出來。
衛家三姐妹皆貌美如花。自幼便是是公主府的家伎。
大姐衛君儒彈得一手好琴;二姐衛少兒是鼓伎;而老三衛子夫則有一把好嗓子,是歌伎。
作為豪門貴族的家生奴婢,她們對自己的婚姻大事是沒有自主權的。當然和這個時代裡貌美而沒有自主權的奴婢們一樣,她們的結局,往往都是年紀已過,才被主君隨意配給哪位得寵的下人。當然,有的早已被自己的主君,玩夠玩膩了。
在公主府,這種危險要小一點,因為,這裡公主為尊。駙馬就是要偷腥,也往往不敢吃窩邊草。再說,貌美的家伎還有一個用途。就是,當作禮物贈送給駙馬和公主要結交的人。以後好在此人面前吹吹“枕頭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