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中不甘地去了。這裡劉徹自他們走後一言不發,定定的坐著。
也不怪這些謀臣們疑惑,這本來是他定下的方針政策,對於劉氏江山的穩定和長久,有那麼重要的作用;可是,也不能怪他忽然間幾乎要完全推翻自己的決定。因為,那名冊的第一個,就是衛伉!
那是他的孩子!
……
陽光好溫暖啊!
衛青眯著眼,看看溫暖地從碧綠的樹枝間灑下來的點點金色的陽光,覺得精神一振。
“侯爺,今天的天氣是不是很舒服?”為他整理一下背後靠著的引枕,隱姬微笑著說。衛青穿著白色的深衣,披散的頭髮被精心梳理過,根根分明。
隱姬微笑著看著這個她守護的男人。
是的,她守護著他,沒有要求,沒有奢望。忠心耿耿地十多年了。她的青春,在這幾乎不被注意的守護中漸漸地消磨殆盡了。
如今她已經三十多歲了,對於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她已經老了。
她看看衛青,衛青比她年長很多,但是,比起男人,女人的青春那麼短暫那麼可憐。
和比她年長的衛青比起來,她要蒼老了多了。儘管她每天都認真仔細地修飾,但是,那青絲中已經有了一點點銀色,那粉光脂膩的臉上隱隱有了魚尾的紋路。
“是啊,確實很舒服!”衛青看看四周。沒有人,院子裡靜悄悄地,只有蔥蘢的花木,搖曳著清新的微風。衛青愜意地吸了一口氣滿意地說。
“我就說嘛,整天呆在屋子裡,沒病的人都會被悶出病來的,更何況……”隱姬閉口不說了,嘻嘻笑道:“以後,只要天氣好,我就扶侯爺就出來坐坐。”
衛青淡淡地笑著,沒有說話。
隱姬沒有再說,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也是個聰明的女子。
她最聰明的地方,是絕不問不該問的事。這兩年來她不知道衛青經歷了什麼,但是,她知道,很長一段時間來。衛青足不出戶,不願見光也不願見人。今日,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說動了他,到廊下來坐坐。
正在這時,聽見隱閣屋子裡的門輕輕一響,一個人走了出來。
看見此人,隱姬連忙長跪在地:“陛下!”
來的人,果然是皇帝劉徹。
他一身黑紅相間,繡金龍銜日的朝服還沒有脫去,顯得軀幹魁偉了好多。看樣子得是理完政,就匆匆忙忙的來了。
衛青一愣:“陛下怎麼這個樣子就來了?”
劉徹微笑地坐在他身邊:“剛下朝。”
“那政務,不要緊麼?”
“今日沒什麼事!”劉徹說。
他是在撒謊,因為他的袖子裡,就籠著那份削侯的名單,那本來就是他需要決定的大事。
“今日怎麼樣?”他說,拉起衛青的左手在自己的手心裡輕輕摩挲著。在他白淨寬厚的的手裡,衛青的手修長瘦削帶著點青白色,涼涼的。他繼續摩挲著,企圖讓它暖和一點兒。
“很好!”
“真的!”
衛青微笑:“是真的!
劉徹笑了,看著他。
長期的病痛,讓他原本健康結實的身體變得消瘦憔悴。那俊朗的臉龐原本帶著健康的氣色和青春的光暈,像是玉的內在的溫潤一樣。如今溫潤漸漸失去,沒有血色的青白的臉漸漸地變得似乎要透明。
這種不應該在這個年齡的人身上才出現的脆弱的感覺,意外讓他看起來年青許多。
原本劉徹比他還小一歲,但如今看起來,卻是高大魁梧的劉徹要年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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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精神難得地好,劉徹欣喜萬分:“看來那藥果然好,朕叫他們再製!”
衛青一怔,他沒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