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蕭雨再次說道:“他手裡有賈思語的解藥。你退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周南建用鼻音哼了一聲;不悅的道:“和一個倭人;有什麼好說的?!如果賈隊長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了這個傢伙的命;不但是他;連帶他背後的倭人勢力;一定要趕盡殺絕!永絕後患!”
梅川邪咬著嘴唇;強忍著痛苦發出了一聲冷笑說道:“你說的好大的口氣!我知道你不敢殺我;你的上司們不允許你這麼做;嘎嘎嘎;我留著還有大用處;你一個小兵卒子;怎麼敢對我動手?!”
蕭雨暗道一聲不好;這梅川邪想來已經是萌生了必死的願望;可惜的是這密室裡的佈置;他想要跑出去不可能;就連想撞牆自殺也變成了一句空話;他現在這麼說;分明是想激怒周南建;自己找死。。
就算是自己找死;如果真的死在周南建的槍下;梅川邪也算是得償所願;死得其所了。
蕭雨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在梅川邪一句話說完之後便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直接撲向周南建手中的;連連呼喊說道:“周兄;你不能中了這廝的奸計;他分明是想激怒與你;自尋死路。我們還要留著這個人;從他嘴裡套取更多的秘密!”
周南建短暫的猶豫了一下;梅川邪差一點就刺激成功了;周南建手裡的槍已經抬起來了槍口;對準了梅川邪的腦袋。
在蕭雨一句提醒的話之後;周南建的槍口竟然又垂了下去;顯然內心也是在激烈的掙扎;正在設想一個兩邊有利的抉擇。
這時候梅川邪桀桀怪笑兩聲;對周南建說道:“我說什麼來著?哈哈哈。你果然是不敢動手的;你還是乖乖的聽話出去;讓你的上官直接面對我好了;你又不敢動手;拿著一把;也不過是個大玩具而已;嚇唬得了誰來?”
“你他媽這是找死!”周南建勃然大怒;憤然說道。
原本已經低下去的槍口;再次猛然間一下抬了起來;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梅川邪的腦袋。
梅川邪閉上雙眼;靜靜的等死。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落在華夏軍人的手裡生不如死的滋味;還不如就這麼一槍瞭解了完事兒。
“不可以!”蕭雨猛地一撲。撲將上來;化掌為刀;凌厲的一個手刀便向著周南建手腕的方向劈砍下去。
呼呼的風聲響起;蕭雨這一下用足了十成力氣。
也就是幾乎同時的時候;只聽砰的一聲槍響;嫋嫋的青煙順著槍口慢鏡頭一般的升騰起來;一粒兒金黃色的子彈打著旋;穿過空間的阻隔;向著梅川邪的頭部飛了過去。
周南建冷笑一聲;眼角閃過一絲寒芒。咱就是這麼容易被激怒的人麼?當然不是。周南建原本就抱著打死這個敢於對賈思語用刀子下毒的倭國鬼子的心思;不過周南建知道這個蕭雨和賈隊長關係頗不一般;是一個在賈思語面前絕對說得上話的人物;他都說要周南建住手了;周南建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
表現出一副被激怒了的模樣出來;同樣也是給蕭雨個面子;同時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到時候萬一賈思語追究起來;自己推脫一句說這個倭人用言語刺激自己;自己一時上了惡當;想來賈思語也不會太多的責備自己。
這一切只是一閃念之間的事情;周南建便扣動扳機;槍聲一響;一切都來不及了。
周南建開槍的同時;梅川邪便閉目等死;他才不管周南建存的是什麼心思;自己做事失敗;便只有剖腹謝罪一條出路了;不過現在看來對方準備的很是齊全;連自己剖腹謝罪的機會都被剝奪了;與其被折磨的生不如死;還不如就死在周南建的槍下;有一個痛痛快快的死法來的更為痛快。
真正著急的;反而是蕭雨自己。
————病房裡面一片潔白;賈思語欠身而起;斜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