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決定暫時緩緩,雖然他相信自己的精銳勇士,但也不願意無謂的損失,畢竟他的本錢實在太小了。
“大長老……。”
杆子拖長了語氣,向高峰懇求,就在這時,冼釗從外面跑進來,對高峰說道:
“有一支荒人的隊伍正在向我們這邊過來,全都是荒人戰士,數量在千人左右……。”
杆子沒有說話,灼烈地盯著高峰,他知道,現在就算高峰不想動手都不行了,人家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怎麼回事兒?”
高峰抓著頭皮詢問著自己,按說荒人的反應不該這麼快?
“集結部隊,準備作戰,這次荒人來多少,我們滅多少……。”
“不要殺傷太多,儘可能的俘虜,我們需要更多的人口……。”
杆子衝冼釗下令,高峰並沒有阻止,而是建議待會不要殺太多的人……。
愷月一聲戎裝,騎著巨大的獵殺獠走在隊伍的中間,離她最近的荒人戰士也在五十米之外,在綿延的隊伍中間,形成一個巨大的空檔。
撫摸著獵殺獠的後背,愷月的心頭糾結異常,她不相信只靠獵殺獠和身邊的千多名荒人戰士就能殺掉高峰,她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質問高峰,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阿大?
綿延的隊伍艱難的在雪地中跋涉,還沒有接近黑爪部落,隊伍計程車氣直線下降,雪地行軍是荒野的大忌,消耗的體力要比往日更加嚴重,也許不等走到天爪部落,他們就會累個半死。
“愷月小姐,再走半天就到了,我們可以準備吃東西,到了那兒就能直接動手了……。”
愷月身邊是個豎著怪異沖天辮的庇護者,他很在意自己的髮型,隨時隨刻都保持著筆直的姿勢,說話也儘可能的保持下巴的穩定,不讓自己的髮型亂掉。
愷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緊盯著這個洛亞族的庇護者,看他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尋思了一下,緩緩地點頭。
這個看似忠厚的庇護者忌諱地看了獵殺獠一眼,轉身走進了自己的隊伍,在戰士們的服侍下,他拿到了自己的豐厚食物,一直肥碩的獸腿。
“待會看到不對勁兒就帶人跑,我們過來只是裝裝樣子,千萬別把自己摺進去……。”
庇護者在愷月的面前還算恭敬,可一旦轉身就變了臉色,小聲對身邊緊跟著他的強壯荒人戰士說道,幾個荒人戰士點了點頭,相互對視一眼,各自去手下的隊伍中準備,就在這時,突然由荒人戰士高聲叫喊起來。
遠處的山丘上突然豎起了一面旗幟,這面旗幟非常古怪,不是荒野中常用的猛獸頭骨,也不是獸皮製造,而是一面銀色絲線編織的旗幟,旗幟上什麼色彩圖案都沒有,只是單一的銀色。
銀色慢慢地從山頭升起,不斷地升高到四米的高度,讓荒人們驚異不定,因為他們只看到一個人站在旗杆之下,再沒別的人。
這個人就是高峰,原本他準備下令伏擊啟動,先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然後將其擊潰,最後徹底包圍,在人數相等的野外戰鬥中,荒人戰士和他手下的精銳勇士完全沒有可比性。、
但他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愷月,愷月坐在數米高的獵殺獠身上,宛如野獸和美女的配合,讓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鎖定在她身上,而同時,愷月的視線也死死地盯在高峰的身上表情複雜。
比起其他人,愷月看的更加清楚,高峰臉上的每一根汗毛她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連高峰複雜激動的眼神她都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曾經她夢中的人兒就在眼前,曾經她向上天祈求的人兒終於出現,可父親慘死的一幕反覆在腦中旋繞,那被分屍的一刻,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痛,想到慈祥的父親,愷月的眼神從複雜驟然變得冰冷。
長長的隊伍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