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然後他就這麼很順理成章理所當然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儘管只能樓樓抱抱,不可能會有更多的實質性的發展,他還是抱著她睡了一夜,期間被郡主大人各種嫌棄,手推腳踢。
很熱的,好麼?
次日,端木恬竟真是給了他八萬兩銀票,他也是真的就那麼收下了,半點都沒有不好意思難為情的感覺,反而好像覺得這是一件讓他無比幸福的事情。
他就願意吃恬恬的軟飯,怎麼地?
然後那天,他又拖著他那個“傷殘之軀”到處跑,後來還跑去了後宮,朝著那最僻靜的宮殿走去。
他這一路走得很招搖,讓無數的人看到了他朝冷宮走去的身影,越走,周圍就越冷清,遠遠的看到那在後宮最角落的冷清宮殿,就連那門牆都是沉重壓抑的灰黑色,與就在不遠處的奢美華貴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很快,他就站到了冷宮門前,抬頭看著那灰色的宮牆,緊閉的宮門,他神色莫名,連他自己也說不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這裡並沒有侍衛把守,但住在這裡面的人也不是隨便就能出來的,因為出來不必走上幾步就必定會被發現,而擅出冷宮的罪過,是任何一個還想要活著的人都不願意承受的。
有人閃身出現在了他的身側,朝他恭敬行禮,道:“三殿下!”
君修染沒有看他,依然看著眼前緊閉的宮門,問道:“本王想進去看看,可以嗎?”
“三殿下請便,不過請不要停留得太久。”
“嗯,看一眼就出來,不會讓你為難。”
說著,他伸手推開了門。
沉重的宮門,隨著緩慢開啟而發出了一陣讓人牙酸的“吱呀”聲,也沒有等它完全開啟,君修染便邁步走了進去。
這裡面很安靜,就好像沒有任何人類的存在,抬頭能看到的只有巴掌大的一片天空,院子裡林木亂長雜草叢生,腳下的石板路也已經有了許多裂痕,顯得破舊不堪。
他忽然轉頭,就看到有女人神情恍惚的從拐角處拐了出來,幽幽的宛如沒有靈魂一般,飄進了一個房間裡,然後“砰”的緊閉,從始至終都沒有看站在宮門口的君修染一眼。
又有清幽的歌聲從另外一個房裡響起,有人在獨自哼著歌。
還有偶爾響起的嬉笑聲,卻只襯得這個地方更加的幽靜陰暗。
這個冷宮之中,關了有近十個被貶謫的棄妃。
君修染在門口站了會兒,感受著這個地方的陰冷壓抑,面上並無絲毫神色變換,也不知他此刻的心情如何。
正要去找德妃,又有人在這個時候從拐角拐出,一身髒兮兮有些破敗的白色衣裙,滿頭的長髮飄散,遮擋住了她幾乎整張面孔。
她從那邊走過來,哼著歌兒,手舞足蹈,那聲音聽起來還有著少女般的嬌憨,就那麼一邊唱一邊跳的飄了過來。
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君修染,不由收起聲音停下腳步,歪過腦袋來定定的看著他。
君修染被她看得有些不舒服,莫名的就是覺得心裡好像有什麼在輕輕的撓著,讓他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
這女人,這般盯著他做什麼?
就在他這麼想著,渾身不舒服想要不去理會此人的時候,那女人卻忽然跳起,直朝他撲了過來。
“兒子!”
本已皺起了眉頭,想要閃開身影的君修染在聽到從她口中說出的這兩字的時候,不由一怔,而就是他這麼一怔的時間,那女人便已撲到了他面前,然後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裡並用力抱住了他。
君修染頓時渾身僵硬,伸手便想要將這個女人推開,她卻抱得很緊,還將臉貼在他的胸口用力的磨蹭著,口中呢喃般的說著:“兒子,乖兒子,你終於來看孃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