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越沉淪,反而越害怕,怕在感情上再一次遇到傷害,所以始終不肯斷了自己最後的自尊。一旦完全把自己交給對方,那麼一旦有一天他發現愛情其實並非他想像那麼簡單,分手後,就真的是一點籌碼都沒有了。
兩人如今也可稱得上是熱戀,她為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好笑,但不知為何,心底卻隱隱感覺到幾絲不安,總覺得,太美好的東西來得容易,失去得也容易。
段豪揚又說明晚要參加宴會,希望她成為他的舞伴,但楚心妍卻說明晚有事,兩人雖然談戀愛,卻從未在正式場合公開,她總說還沒到時候,段豪揚也就不再勉強。
“好吧,反正那種場合,我也不是極喜歡。”他再說什麼,上流社會的晚宴,向來虛偽得連他都不想參加,也就不再要求楚心妍陪在身邊。
原來楚心妍所工作的餐廳是某酒店的附屬餐廳,現在酒店內舉行晚宴,由於人手不夠,所以臨時在楚心妍工作的地方調了幾個服務生過去幫忙。
楚心妍平日裡工作就十分勤奮,受到老闆的賞識,所以這次賺外塊的機會也順理成章的落到她的頭上。
上流社會的豪華宴會似乎已經成了身份象徵,宴會上各類餐點應有盡有,名流紳士富家千金在這樣的場合中裝扮的光鮮亮麗,紙醉金迷似的偏私生活也就此開始。
各商家主事者交流的天堂,同時也是貴州公子獵豔的最佳場,當然,這樣的場合也極適合釣金龜,總之,每個人都有自己前來的目的。
楚心妍專心做著自己的工作,拿著調酒師調好的各色雞尾酒穿梭於人群之中。
但她穿著服務生的衣服,在這樣的場合中就是下等人的象徵,即使是對方做錯了,仍會將錯誤的帽子扣到她的頭上。
比如兩分鐘前,幾個孩童玩鬧的時候不經意撞了她,手中的酒杯脫落,不但撞到了人,酒液還灑得人家全身都是。
她連聲道歉,就差跪在膜拜了,不是怕誰,而是一旦客人吵了起來,不但影響了她工作餐廳的形象,也會讓老闆難做人。
只不過有些人太過刁蠻無禮,聲聲譴責似乎還嫌不夠,道了歉也沒完沒了的從旁教訓。
“你以為說幾聲對不起就能彌補我的損失嗎?我衣服上的一顆釦子就足以讓你賺上一年,一個小小服務生你賠得起嗎?”信不信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丟掉工作?”
楚心妍實在無奈,只得繼續賠禮,“小姐您的能力當然可以讓我丟掉工作,但我再一次宣告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我想訛人了?”
“PRDDA今年的新款,在服裝展上的賣價是二十六萬,也並非是天價,而且你已經穿過那麼多次了,應該沒想像中的值錢,但如果你一定要對方賠償的話,可以記到我的帳上,這樣子總可以了吧。”還沒等楚心妍回應,已經有人抱打不平。
讓楚心妍詫異的是,出現的人居然是段豪揚,他西裝筆挺,打扮入時,顯然也是這個宴會的成員之一。
而剛剛還大呼小叫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被金明楓領到段家的陳美慧,她一臉吃驚,目光來回移動,“豪揚,你認識這個服務生?”
段豪揚淡淡一笑,右手十分自然的將楚心妍攬在懷側,“她是我的女朋友。”話音剛落,前來湊熱鬧的記者頻頻拍照,楚心妍回略顯驚慌,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搞得措手不及。
不過段豪揚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護著自己,又讓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陳美慧更是表情誇張,“你女朋友?你說這個穿著服務生衣服的下等女人,是段氏集團少東的女朋友?”這事實簡直太打擊她了。
“臺灣哪條法律規定,穿著服務生衣服的女人不能做段氏集團少東的女朋友?”他笑得依舊迷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