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容易實現。”
“正因為不易,所以由我統兵。”雷絕招道:“常人尚以為機動軍準時引大理軍隊進攻成都,何其難也,為何不由我去率領機動軍。”
“正是,正是。卑職原來也有這種感覺。經過吐蕃軍隊的投降,特別是軍師剛才的一席話,這才發覺其中的不易之處,只有絕軍師這樣的人物才能夠勝任。”鄒衛閩道。
鄒衛閩對自己的吹捧,雷絕招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故此略微停了一下,才道:“不容易。確實不容易。然而,最難的還是事物不確定,隨時都有可能變化。眼下,敵情已經起了變化,我們的計劃也要改變一下了。”
鄒衛閩道:“卻不知敵情起了什麼樣的變化?”
“因為吐谷渾的進攻。鄒監軍可能想問‘不知吐谷渾何時進攻我軍’。”雷絕招緊接著道:“以後不要隨便發問了。這裡是軍中,不是茶館,我也不是說書人,需要有人接下句。能者上,不能者下,不論親疏,和我套近乎是沒有用的。我的大姐二姐關係夠近的,卻還是不能讓她們領軍。紀、敖兩位亦請引以為鑑。”
鄒衛閩慌忙起身,待要跪下請罪。“坐下。”雷絕招道:“你適才的行為,自有一番道理,並非憑空而發,且是初犯,故此不算過失。若今後更不再犯,善莫大焉。不要一朝挨軍棍,十年怕軍師。”
雷招弟:“若沒我什麼事,我可出去了。”
“昨晚,吐谷渾難民來投。就是一種進攻。”雷絕招立即轉回主題,道:“那些難民,臉色不是枯黃就是酡紅,顯然患有很厲害的疾病。我知道,吐谷渾國有個習俗,他們每次遷移都將老弱病殘棄之荒野。現在一下子就出現了五六個年齡差不多的,患了同一種病而又嚴重得差不多的難民,顯然有詐。如果他們所患的疾病,是要傳染的,到時候弄得我們全軍患病,就等於步了吐蕃軍隊的後塵。
“吐谷渾逐水草而居。民風強悍,驍勇善戰,加之舉國行蹤不定,一直是我四川的心腹之患。今吐谷渾主動挑釁我軍,我豈能輕易放過。故此,我想將原來針對西夏的計劃改為吐谷渾。然而,又因為吐蕃降軍身體未復、我軍操練未成,吐谷渾就開始發難,故此非常困難。非但如此,等到我軍與吐谷渾真正糾纏之後,連假圍成都,也辦不到了。因此,我想問問大家的意思?”
三位監軍均表示,惟軍師馬首是瞻。雷招弟卻道:“漩口軍事會議上,你不是說,軍行的重要目的是滅掉西夏嗎?現在改為吐谷渾,不知對大局有沒有影響?”
雷絕招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軍由西夏改為吐谷渾,已是一難;由四月底提前至現在,又是一難。難上加難,已不堪重負。故西夏,只好交給三姐。”
雷招弟道:“三妹遠在千里之外。這個擔子,卻不知她能否承擔?”
“除此之外,更無它法。”雷絕招道:“大姐,你收拾一下,即刻起程,趕赴通麥,將這所有的一切,告訴三姐。言幫主,這是我另擬的一封信。徵集民夫之事就不勞幫主督促了。你把它送到成都之後,立即趕赴川南,找到機動軍。說明我軍不能假圍成都的結果,然後你轉歸王濟恩麾下,重點鉗制住大理的席大猷。”
“不行。我和招弟都走了,誰來保護你呢?”言壽風道。
“江湖人物,秉性不改。軍中豈能抗命?”雷絕招道:“看在你一身武功修來不易,我就不追究了。”繼而又轉向眾人道:“走。上馬,都去送大姐一程。”
“白馬飾金轡,連翩西北馳。
借問誰家子,幽並遊俠兒……”雷絕招吟道。
雷招弟道:“你騎白馬,不去;卻要我這個騎紅馬的去。你這幾句歪詩不通,十分的不通。”
雷絕招不理雷招弟的話頭,轉換話題,說道:“自從在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