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緊。雷招弟隨著一部分水跌落在地,螞蝗卻被繩索阻在了上方。
溫玉華將雷招弟在地上滾了幾圈,略事清理之後。轉到萬臨山身旁,挽長劍,展身形,迅速遊走了一個圈子。然後徑直往來路去了。
過了一會兒,雲臺派掌門武曇華道:“要說刺螞蝗而不傷人身,我也能刺上幾劍。這麼多螞蝗,就不行了。”長白派掌門石固道:“言幫主想必能夠。”
言壽風道:“刺是能刺。但刺死了螞蝗,螞蝗嘴留在身上,鮮血同樣外流,是救不了人的。”
“適才溫姑娘明明已經刺了,萬臨山也沒流什麼血……難道他已經沒有血了?”華山派掌門卓司前道:“是否上前檢視一下?”
言壽風道:“不。溫姑娘沒叫我們上前。一時半會的,死不了人,還是等等再說。”
溫玉華走了不遠,就遇見雷又招、雷絕招一幫人迎面而來。“怎麼了,大姐沒事吧?”雷又招問道。
溫玉華喚了聲“再招”之後,立即就地坐下。待雷再招走了近前,溫玉華道:“快去,拉著招弟的手,心裡想著讓她快點好。叫言幫主他們打理萬臨山。”見雷再招似張口欲問,又道:“快去。”
躬著的雷再招不待身子直起,立即射了出去。頃刻來到雷招弟身旁,拉著雷招弟的手,一打量,立即大哭了一場。
“誰,欺服你了?”
雷再招四下一望,卻是雷招弟在問自己。此時雷招弟渾身的陷塌已然消失,雖然血汙猶存,但面色紅潤,肌膚光滑,氣息均勻綿長,除聲音較小,就像個沒事人一般。雷再招破啼而笑,道:“大姐,你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挽袖在自己眼睛擦了擦,又道:“莫非是觀音菩薩的甘露水化作了我的眼淚,滴在大姐身上,大姐就好了。下次見到菩薩,可得多磕幾個頭。哎呀,糟了,這麼多人看見我哭了,羞死人了。”當下抱起雷招弟,起身就走。剛邁一步,又道:“哎,溫玉華說,讓言壽風打理萬臨山。”
到了先前所在之地,卻見先前坐在地上的溫玉華已變成躺在地上了。雷又招迎面而來。接過雷招弟,道:“溫姑娘交待,讓你握住她的手,像剛才對大姐那樣,想上一想。”
雷再招點了點頭,兩步竄到溫玉華身旁,將手握住。過了一會兒,回頭道:“三妹四妹,我哭不出來。”
雷又招道:“誰要你哭了。你記著,五個字:師姐快點好。先默唸十遍。”
“什麼?是不是‘師姐快點好’……”雷再招剛說到這裡,忽然全身泛力,軟軟地倒了下去。
“謝謝你,師妹。握手一想,元氣均攤,這是本門獨有的急救之法。不過,對本門以外的人無用。”
聞此言,雷又招、雷絕招記起虎牙碼頭上,雷招弟將雷再招擊成重傷,一拉之下,雷再招立即痊癒的情景。
此時,雷再招唧唧哼哼,已無力說話。到底還是溫玉華功底深厚,精神較好:“都怪我,剛才挑萬臨山身上的螞蝗的時候,不該使用快慢徐疾功。我原以為,此功只受在場人數限制,卻不料還受性命數量的限制。而那些螞蝗,竟有兩千多條……”
雷又招打斷溫玉華的話,道:“溫姑娘且莫多言。我現在要問的是兩個問題,一是你們何時能夠復原,二是對萬臨山如何處置?”
溫玉華道:“他們兩個,睡上一日之後,也許能行動如常,五六日之後有望恢復。我因為快慢徐疾功的干係,要連睡五日,醒來即行復原。我們睡覺的時候,不怕震動,放在馬背之上,讓人扶著即可。對萬臨山,則視軍情而論,最糟可按吐谷渾國方法辦理。”
“她們三個都睡著了。”雷又招道:“過了這麼久,想必他們已將萬臨山打理得差不多了。待我上前,宣稱萬臨山留給後軍,讓他們繼續前行。”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