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杜聞秀見狀,揮動指揮彩旗,陣形急變。士兵們往來穿梭奔跑,騰起陣陣塵埃,不一會兒,便將三人隔開。
三人各自為陣,戰了一會兒,身邊的敵人卻似乎越來越多,於是便多施辣手,以便節省體力。
杜聞秀遠遠地見了,命令撤下短刀手,改由長兵器與之接戰。
一名大理士兵挺槍往龍逍河咽喉刺來,另一士兵揮長刀砍向腰間。龍逍河將身一側,讓過長槍。伸指往長刀上一拿,再往後一帶,便將使長刀的拉近身來。使長刀的還沒來得及放手,“喀喳”一聲,頸項已被龍逍河揮掌切斷。這時,使槍的正改從後心剌來,龍逍河反踢一腳,正中槍桿。長槍直飛向半空。使長槍計程車兵急忙退下,換人又攻。
龍逍河踢槍之腿尚未收回,兩杆鉤連槍貼地往傷腿勾來。龍逍河只好收回著地之左腿,雙掌往地面猛擊,支撐身體,躲過了兩槍。
忽然間,左面士兵往旁跑開,一馬隊排成六列急速衝到。龍逍河待要閃避已經不及。只得在地上打了個滾,翻身後雙掌拍出,擊在一匹馬的胸前,硬生生將奔馬擊斃。
力斃奔馬,需絕頂武功才能辦到。然後,龍逍河這個具有絕頂武功的人在力斃奔馬之後,卻被馬的屍身壓住。四周大理士兵手直刀落,連人帶馬,頓時分成數塊。
龍逍河斃命之時,烏甘棠揮動捲了刃的長劍正在苦戰。戰場之上,大理士兵皆身披盔甲,寶劍點刺根本就傷不了。若盡刺其咽喉,則更增加搏擊的困難,烏甘棠也只有揮劍硬砍了。然而。寶劍終非重兵器,幾下就捲了刃,變得更加難以殺傷敵人了。
一弊也有一利。烏甘棠手持寶劍,雖然傷敵不多,但激戰多時,卻也保得自身未傷。只是力氣正一點一點地消退,而敵軍則以數萬人之多輪番出戰,前境堪憂。
平時要奪敵人的兵器,烏甘棠自然是手到擒來。這時,自保尚忙不過來,更不用說搶奪兵器了。
殺得一陣,烏甘棠見不遠之處有面旗子。想起出城的使命,便往旗子方向衝殺過去。到得近處,抽空一瞧,旗子上寫的卻是個“韋”字。對方的將領肯定不是杜聞秀了。
“住手,待我親自拿他!”一聲斷喝之後,烏甘棠身邊圍攻之人向八方退下,騰出一大片空地。烏甘棠抬眼一望,一名大理將軍正從旗下縱馬奔來。
烏甘棠心道,單打獨鬥,你大理除了席大猷之外,更有何人是我的對手?當下深深吸了口氣,理順了腑臟,趁來將未到,從地上揀了一支長矛將劍換了。
但見來將黑臉,虯髯,騎一白馬,手持宣化斧,距離尚遠便揮起了斧子。
烏甘棠初時並沒把敵將放在眼裡。那知白馬越奔越急,敵將的宣化斧竟憑空產生了萬鈞之力,難以招架。
不過,烏甘棠知道,再難招架也要招架。若往一旁避開,等於是又回到剛才群斗的苦境。能與敵將交鋒,乃大好時機,焉能錯過。
“當”的一聲巨響,大斧砍在矛杆之上,濺出點點火星。敵將縱馬衝了過去,烏甘棠吐出一口鮮血,坐倒在地。
這一幕,彷彿是去年十月初一荊州十里鋪雷絕招對王唯天一戰的重演。論武功,烏甘棠與王唯天本不相上下,但此時,烏甘棠在劇烈的群戰之中體力早已耗盡,成了強弩之末;而大理將軍也虧在不通馬戰之術,只是平時的操練巧合了馬戰之術的些許要領;雙方都比荊州的二位差了許多,然而結果卻是一樣。
卻見姓韋的大理將軍圈馬跑了回來,輕舒猿臂,將烏甘棠抓起,放在鞍頭,往中軍馳去。
城樓上皇帝見五人中已有三死一被擒。頹勢已不可挽,便道:“快叫容高作回來。”
十大侍衛之中,容高作武功最高。其武功絕不在什麼言壽風、席大猷之類的“第一高手”之下。其徒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