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年才坐穩副總的位子。”
江湖笑起來:“您比我要關心他。” 她夾了一塊魚肉送到嶽杉碗裡。
嶽杉也笑:“算我多慮吧,但是他今天來開的這個會,恐怕多慮的不止是我一個了。”
嶽杉的話是沒有錯的,徐斯過來參加了這個平常的會議也驚動了裴志遠。
他試探地問江湖:“徐斯那小子是什麼意思?”
江湖不答反問:“舅舅,你以為他是什麼意思?”
裴志遠老大不高興說:“哪裡有這麼辦事的集團老總?”但也沒有其他的廢話了。他肚裡的小九九一轉,竟以為“徐風”開頭那五十萬怕就是看在江湖面子上才給,於是對外甥女就更加不怠慢了。
江湖從舅舅言行猜了一個大概,但也沒有點破。讓舅舅覺著有大大的好處而更加賣力幹活,也算這場假曖昧裡頭意外的收穫了。
裴志遠往浙江跑了幾趟,果真物色到一些不錯的工人。於是江湖對劉軍下手也就不客氣了。
也合該劉軍事敗,自從他在財務部的親信被辭退,他就一直消極怠工,加上張盛義無反顧地緊跟江湖的計劃辦事,讓他更是氣惱。
在一次午後鬥地主賭博時,他被江湖叫進了辦公室。
江湖只是把財務部清算的尾單數量出入報告遞到他的面前,請他第二天遞交辭職信。
徐斯是在與下屬們同樂的飯局上頭,從正好去“騰躍”開會的設計師那裡得知這場鬧劇的始末。
劉軍在江湖的辦公室內罵娘罵足一個小時,江湖只是坐著看報告,等劉軍罵得氣喘吁吁,她才施施然講一句:“劉叔,我們好聚好散吧,這種事情鬧到110那邊,就不好看了。”
小姐遇到流氓,也用了流氓的手段。她拿出MP3,告訴劉軍:“正好錄音功能開著。”
她辦公室的門口有裴志遠請來的兩個五大三粗的工人候著。
徐斯聽後一笑:“演的跟黑社會一樣。”
有同事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江小姐是洪興十三妹嗎?”
“都說昔日江旗勝董事長有些江湖豪氣,看來女兒也得到遺傳。”
“聽說她當‘紅旗千金’的時候,沒有人敢得罪她呢!”
“那還不是看在她老爸的面子上?”
“所以說女人要自強,不靠老爸依然可以自動擺平那些不平事。”
“不是還有舅舅幫襯嘛!”
徐斯起身走到窗前抽了支菸。
齊思甜打電話給他:“我就要去東京了。”
徐斯才想起來齊思甜的那部新戲入選東京電影節,也許能夠載譽而歸。他衷心祝福:“GOOD LUCK!”
齊思甜聲音忽而哀怨:“我們好像一個多月沒有吃過晚飯了。”
徐斯有點嫌棄這樣的哀怨,他沒有答。
齊思甜馬上知道僭越了。他都沒有承認過他是她的男朋友。這樣的哀怨只適合真正情侶之間。
她說:“你很忙,注意身體。”
徐斯輕巧地把電話掛上。
同事們還在談天說地不亦樂乎,他沒有干預。他的下屬在公事上面,絕對以他馬首是瞻,在私事上則會放鬆很多。
洪姨說:“你沒有威懾別人的氣場。”
徐斯笑而不語。
誰能像母親一樣,總能挾雷霆三尺之威勢的氣場蒞臨各個場合?不是旗鼓相當的人士都不敢直視。洪姨則春風化雨一些,他則更弱。
江湖呢?
他想,她的門口都有保鏢了,往後出門身後跟著跟班,把頭昂得高高的,恐怕也不會太弱。
這個時代女人老早有資格被鍛鍊成魔頭。
但至少如今的江湖還有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