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木雞的就是陳飛和黃瑞了。
峰迴路轉一瞬間, 騷得人措手不及。
陳飛正打算給自己哭個墳,這麼一鬧哭就不合適了,高興更不合適。
他卡在張大嘴的表情上, 茫然地看著兩位大佬。
下午大家還感慨這倆是活生生的希望, 這才幾個小時, 希望就要把自己浪死了。
·
在全洞三十幾口考生的注目下,遊惑從唇縫中擠出一句耳語:“智障什麼時候學會的扣分?”
“你都當面說它智障了, 總要扣點分挽回面子。”秦究似乎覺得悄悄話很有意思, 也壓著嗓音,“這種事倒也不少見, 你們第一場不就扣過卷面分?”
遊惑:“只扣2分。”
幸虧他聲音小, 要讓其他考生聽見遊惑那個“只”字, 恐怕會引起生理不適和眩暈效果。
畢竟人家辛辛苦苦一下午也就三分以內浮動,那是“攀爬”,這兩位得叫“上下翻飛”。
秦究說:“卷面不整潔和拆船,兩者嚴重程度還是有點區別的。”
“獵人甲死了算不算嚴重?”遊惑說:“非但沒扣, 還加了。”
秦究有點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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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貶的官也是官。
他看著遊惑冷靜的側臉, 招了一下手示意對方附耳過來:“我覺得有必要給離經叛道的優等生開個小灶, 科普一下。”
遊惑:“……說。”
“在這裡, 動題目和動系統是完全不同的性質。”秦究說:“當然,最好是兩者都不動。”
“……”
遊惑木然看著他。
作為一個什麼都敢動的監考,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臉說出這句話。
秦究看見他的表情,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理論上兩者都別動。但如果要比較一下,毫無疑問後者更嚴重,這甚至不是一個層級上的問題……因為你在挑戰它的權威。”
聽到權威兩個字, 遊惑暗嗤一聲:“權威。”
一個毫無道理拉人考試的系統,一個隨隨便便決定人生死的玩意兒, 有臉說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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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對著我冷笑。”秦究隨便指了幾下說:“考場上它無處不在,你可以對著分數牆或是任何一個空地角落啐它幾下,包括那隻兔子。”
死兔子:“……”
“罵兩句再扣十分?”遊惑說:“也行,不虧。”
死兔子:“…………”
“這倒不至於。”秦究沉笑一聲說:“你上一輪亂摸烏鴉頭,烏鴉扣你分了麼?所以隨便罵。”
死兔子:“………………”
遊惑古怪地看了秦究一眼:“你在幫它說話?”
他問完又覺得這話很有問題。
秦究作為監考官的一員、系統的一部分,幫它說話本來天經地義。
可他這句話……不知不覺間把秦究放在了系統的對立面,放到了己方陣營。
而他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種轉變是從哪個時刻開始的……
遊惑眉心輕蹙了一下,幾乎是立刻道:“算了,當我沒說。”
秦究:“我聽見了。”
“……”
遊惑的臉逐漸變癱。
“有些東西你如果真的好奇,以後可以另找機會討論,萬一又被請去監考處,也能留點話題打發時間。”秦究說這話的時候,輕眨了一下右眼。
遊惑微愣。
轉瞬的功夫,秦究已經繼續說道:“總之,系統有它遵循的規則。挑釁題目內容遠不如挑釁系統嚴重。所以,搞死獵人甲只會受違規處罰,該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