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您曉得他是會聽他的孿生姐妹我的話語的。請等等吧,您何時見過阿格利博爾將旁人帶去月舟呢?他只為叫亞當不會寂寞害怕就將他帶上去了呀,那難道不是連你我都不曾涉足的地方嗎?
在雅裡赫博爾的勸說下,貝爾沙明於是解除阿格利博爾禁足的命令,又放亞當回了阿格利博爾身邊。他們兩人愉快地互相擁抱,這伊甸園中再找不到比他們更加親密的兄弟了。貝爾沙明也只好警告阿格利博爾不得再欺負亞當使得他受傷害,也便由他們去了。 “這不對,”王子說道,“那位貝爾沙明是天空之主,掌管萬物的規律,世界上的一切都應是他創造的,可你說耶和華與他有同樣地位,他竟也叫耶和華為天地的主宰,這是為什麼呢?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後來詩人傳唱的時候為什麼把他給漏掉了呢?”
“既是口頭傳誦之過往,自然會有偏差。”
“可這是我的先祖亞當親口向人說的!”
“諸人傳說,難免出現差錯。將黑說成白,將白說成黑也不可避免。”
“詩人是世界的記憶,這是他們的工作,在我的宮廷裡他們一口氣能夠背下一千頁的書,連一個字都不會有錯!”
青年輕聲笑起來,以那優美無瑕的手指輕輕彈了王子的額頭:“我的王子,您信仰您的先祖,以致我口說與他不同的話你便生我的氣了嗎?”
王子皺著鼻子:“可亞當怎麼會向詩人說謊呢?”
“您那,您的眼中是非分明,不容有一絲差錯,可世界並不是這樣的呢我的六指王爺最新章節。我沒有說您的先祖說了謊,這不過是……”他想了想,說道,“只不過歷史是人眼所見人耳所聽的真實,卻總並非真相呀。”
這九歲的王子似乎十分不解,可又隱約覺得詳細詢問會被當成孩子小瞧,他更加嘟起嘴——他自己竟不知曉這也夠孩子氣的了——說道:“你還沒向我起誓絕不說謊呢!”
青年彎起秀麗的眉眼,說道:“就將我當成在您宮殿中侍奉的詩人吧,我對真相比他們更加忠誠。我所說的,自然是我所知曉的。”
“那麼好吧。”王子又做出一副叫人發笑的勉強認同的神情。那神氣可真夠驕傲的。青年愛憐地看著他:“在日後,貝爾沙明確實成為天空之主,他掌管天下的法則戒律,但在此時,那件事情還未發生呢。且聽我說吧我的小殿下,說他害怕自己最親愛的兄弟因此同自己疏遠,於是便決意前往探望他。”
···
——貝爾沙明害怕自己最親愛的兄弟因此同自己疏遠,於是便決意前往探望他。他遍尋伊甸園,發現耶和華仍在生命樹之水旁邊,連姿勢都未改變,彷彿從那日一直坐到如今。
貝爾沙明對自己的弟弟既憐惜又愧疚,他抱住耶和華的肩膀連連道歉,又是親吻他的面頰又是拍撫他的肩背,但耶和華卻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動作也不做。他彷彿石刻的雕塑般坐在那水邊對貝爾沙明——他那後悔萬分的兄長一絲回應也無。
於是貝爾沙明日日夜夜都坐在他身旁,日日夜夜哭泣,日日夜夜哀求。這誠意總該將世界上最堅硬的石頭都感動了,可那冷硬心腸的耶和華啊,他還是連眼珠子都不轉動一下。
便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貝爾沙明想盡方法也喚不回他,便絕望地想要放棄了。他起了這個念頭,想要最後一次再看看自己兄弟的樣貌,卻見耶和華的身軀忽然間像是冰雪消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