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認識半年多。
那時候我剛剛從朔雲山跑出來,整日想著抓幾隻大妖怪帶回去給師父師兄看看,也讓他們瞧瞧,我不是小孩子了。
已經記不住是哪座山了,大概是一隻修了幾千年且能化為人形的蛇精。據山下的居民說,這個大蛇那可是無惡不作的主,且修為高深,甚是難對付。
無惡不作加上修為高深、甚是難對付。本上仙瞬間動了心,當即拍著胸脯保證為民除害。
那條蛇精還真的沒什麼難對付的,只是那個跟我搶蛇精的男仙委實討人嫌。打不過罵不過,把我氣得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洩。
而那個男人便是齊亦錦。
最後我們約定,這條蛇精先給他,等再找到更大的妖精,他再幫我收服。
因此,我們同行半載,只為了幫我收服一隻更大的妖精。
還記得那晚我剛剛吃過了飯,躺在客棧的床上睡不著,便推了窗躍上屋頂,巧的便是齊亦錦正在屋頂喝酒。
師父是愛酒之人,連帶著我們師兄妹對酒也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也是那晚,齊亦錦扒著我的肩頭說:“愛一個人就是要付出一切,只要她好,她幸福就好。但凡是染上感情的人都是自私的,在心裡的最深處,總是忍不住想要留住對方,把對方綁在身邊。小諾,你願意被我綁在身邊嗎?”
☆、63 我生氣了
我打個哆嗦。綁在身邊?不就回不了家了。
於是,本上仙第一次連夜收拾小包裹,趁黑跑路。
“哦?”天帝的疑問帶回了我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的腦子,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天帝的聲音很是和善,但能清楚的聽出裡面夾雜的三分威嚴。開口卻不是問我,而是問師父:“愛卿的弟子可在?”
師父上前一步,俯身行禮:“稟陛下,在。”
“哦?”天帝左右看看:“那就見見吧。”
師父回身叫我:“小諾,來。”
雖是不願,但還是上前兩步站了出來,像模像樣的俯身行禮:“小仙拜見陛下。”
“這就是宓諾上仙?”天帝並未讓我免禮起身,聲音裡滿是一種讀不出來的意味,聽得我有些心緒不寧。
“是。”我老實答道,左右天帝不讓我起來的,索性微彎著腰杵在那裡。
僵了半天,天帝方才開口:“免禮,站起來吧。”
我依言站直。左邊是覺演,因著賭氣,故意別開臉。右邊是齊亦錦,此時正笑的溫和,不過,本上仙一直把這種笑容當做別人說的那句‘笑裡藏刀’來看。
見我望過去,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溫和:“小諾,好久不見,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展顏一笑,儘量笑的沒心沒肺的:“很好啊,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齊亦錦的麵皮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反應過來後卻是笑得愈發天怒人怨的好看:“小諾還是這麼可愛。”
“亦錦還是這麼天怒人怨的漂亮。”能清楚的感覺出左邊那道灼人的目光,我抻著一張老臉笑得愈發的歡暢。
“哈哈哈……”天帝朗笑出聲:“原來宓諾上仙和亦錦早已相識,就是不知宓諾上仙可願意應下亦錦的婚事?”
坐在天帝身邊的儀卿皺著眉,微微搖頭,雖是啟唇,卻並未說出聲,但我能清晰的讀出儀卿的唇語:不要答應。
衣袖被人扯了幾下,一回頭就見硃砂皺著眉,示意我不要答應。
師父亦是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轉頭對上覺演的眼睛,勾著唇笑著應下:“小仙願意。”
‘咣噹’一聲,覺演手中端著的杯子掉在桌子上,滴溜溜的轉了幾個圈,滾下桌案滾到我的腳邊。
“硯倫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