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廉點點頭,確認了他的想法。
趙千帆的眉頭擰成了麻花。
“侄兒啊,是你變得幽默了,還是你和張家跟我隱瞞了什麼?你們不是一直都在說,仇正初只是仇家村普通村民嗎?”
趙千帆質問道。
“不動用神通,以純肉體力量,擊殺劍童境中期修煉者沈向松,你管這叫普通村民?”
他滿臉寫著不信。
“他是個邪修。”趙廉言簡意賅。
趙千帆瞬間愣住了。
“哇靠,邪修?”
他爆出粗口。
“他是個邪修?那你還不把他拿下?是不是他修為比你還強,你幹不過他,回來搬救兵?走,我們去找張家人,一起去把他拿下!”
趙千帆說罷,不等他解釋,拉著他的袖子就跑。
趙廉用力擺脫他的拉扯,站在原地,平靜地說道:“不用去了,他已經跑了。他的修為並不如我,是我把他放了。”
“啊?你……”
趙千帆用手指著趙廉,氣得說不出話。
“你……你糊塗啊!那邪修,是能放走的嗎?”
他一拍大腿,怒道:“還不跟我去,把他追回來!”
“仇正初根本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不能放過他?”趙廉頂撞道。
“修煉邪法,就是最大的錯誤!”趙千帆又氣又急,憋得脖子通紅。
他呵斥道:“趙廉!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有什麼身份?”趙廉反問道。
“你是趙家子弟,是青雲宗試煉弟子,是仙修正派!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做什麼?”
趙千帆大吼著。
幸好此時夜已深,樹林中沒有旁人,沒人被他吃人一般的表情嚇到。
趙廉毫無懼色,義正言辭地反駁道:“正因為我是趙家子弟,是青雲宗試煉弟子,是仙修正派,所以我才要把他放了!仇正初能有今天,全拜張家所賜!若說誰最該死,我看是張家!”
“你管他誰家所賜呢?”趙千帆急得雙手握拳:“我只在跟你討論誰更該死嗎?我說的是邪修!邪修!人人得而誅之的邪修!你明白嗎?”
“我知道他修煉的是邪法,但我覺得,他人不賴。”趙廉無所謂地說道。
“自古正邪不兩立!這是朝廷和仙門共同立下的規矩!你可知道,若是今天你放走邪修的事情傳出去,將會對趙家,對你自己,產生多大的惡果嗎?”
趙千帆滿眼都是焦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趙廉冷哼一聲:“那就不要傳出去啊!”
“你這孩子……”趙千帆氣得直哆嗦,用手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說你,護著這個邪修有什麼意義?他能幫得到趙家嗎?他能幫得到你嗎?你護著他,能有什麼好處?”
趙廉一臉嚴肅,看著二伯趙千帆,認真地說道:“執正念,走正道,做正事,得正果,這是老祖一直以來,對我們趙家人的教誨!我認為,仇正初無錯,無論有沒有好處,這次我都要幫他!”
“啊呀!你這……”趙千帆七竅生煙,原地轉了幾圈。
樹上恰巧一隻烏鴉落下,“嘎嘎”叫了兩聲。
一肚子氣沒處發的趙千帆,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破口大罵道:“你閉嘴吧,傻鳥!”
“嗖~”一粒石子飛出去。
“啪!”
“啊~”烏鴉掉在地上,翻著白眼兒死去了。
趙千帆圍著趙廉團團轉。
“你這熊孩子,跟你爹一個脾氣!死犟死犟的!完了完了,放跑邪修,這是多麼大的罪過!你給咱們家招來多大的罪孽!”
“完了完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