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人王一揮手,仇正初便被攝了過來。
一股冰涼的氣息瞬間灌注在他體內。
趙惕守拔劍,怒吼一聲:“把人放下!”
說著便向他衝過來。
身邊的少正陽也毫無懼色,雖然力量弱小,依舊揮拳打向瘋人王。
只是兩人與他,乃是雲泥之別,蚍蜉怎能撼大樹!
他只是稍稍揮手,兩人便像狂風中的樹葉,倒卷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餘人又想來救,仇正初出聲制止道:“不要過來!高階修士,不是我們能應對的!你們過來,就是白死!”
只是荷治與瘋人王,乃是不共戴天之仇。
他怒吼一聲,不管不顧,直直向著瘋人王衝來。
愛女已死,苟活無益,他抱著必死之心。
只是天不總遂人願,怒火提升不了修為。
瘋人王一指點在他的額頭,瞬間插入,荷治眼中的光消退,臉上掛著恨,癱倒在地上。
“老荷!”
仇正初大吼一聲,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荷治倒下。
又一次,他體會到了在南障鎮,小喜死在自己面前時的悲憤與絕望。
半年來的風平浪靜,讓他以為自己踏上了坦途。
眼前的無力,卻讓他迴歸於現實。
一層修為一層天,高階修士的一場遊戲,便可以讓他們所有人死傷殆盡。
他不甘心,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錯,卻又換來這樣的結果!
跑又跑不脫,打又打不過,黑龍幫眾人一時陷入絕望的境地。
瘋人王撓撓頭髮,忽然想到什麼,一揮手,又將少正陽攝了回來。
他嘿嘿一笑,對仇、少二人道:“你們兩個,想不想試試飛一樣的感覺?”
兩人皺眉,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瘋人王見兩人不搭話,有些無聊道:“不說話,就是同意了。”
“嘿嘿!”
他一手一個,將精純的功力強行灌輸在兩人體內。
兩人的修為如同登高雲梯,肉眼可見地噌噌上漲,轉眼間已到了四階之境!
這灌頂大法,著實把眾人看得糊塗。
既然要害人,為何還要傳授他們如此強勁的功力?
再看被俘的兩人,此刻卻並不好受。
強行灌注的功力,已經把他們的經脈撐得碎裂,兩人像氣球一般膨脹起來。
若是瘋人王沒有憑藉修為,將他們體內靈氣壓制,二人此刻已經爆體而亡了。
白蛇自行護主,從仇正初手腕脫落,尾一抖化作一丈半,昂起頭狠狠咬了過去。
瘋人王飛起一腳,踢中蛇頭。
白蛇像一條甩飛的拉麵,扭曲著砸在牆上,口中鮮血瞬間溢位。
“小白!”仇正初抬腿要走,卻被瘋人王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瘋人王冷笑道:“你這小蛇,有幾分意思,以我的眼力,都有些看不透你。留你一命,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解決完白蛇,又看向仇、少兩人。
開口笑道:“你們兩個聽說過一首歌嗎?”
“在小小的丹田裡面挖呀挖呀挖!”
“讓小小的種子開小小的花!”
仇正初冷眼看他,艱難吐出一句話:“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
瘋人王忽然將兩人放開,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向他們的丹田。
如同紙糊一般,他刀尖似的手指瞬間穿透皮肉,深入腹腔。
略一摸索,血淋淋雙手抽出。
兩顆乳白色橢圓形大道種子,便出現在手中。
伴隨著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