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劍宗修士的,是滿地屍體。
他立在雲頭,看著少正陽的屍體,一時難以言語。
他心痛,像是失去孩子的母親。
他不甘,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他憤怒,彷彿淤積多年的火山,將要噴發。
他看向烏有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怒吼,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烏有道笑了。
“為什麼?”
“雞為什麼要吃蟲?”
“老虎為什麼要吃羊?”
“鳥為什麼要飛在天上?”
“靖魔司為什麼要斬殺邪魔?”
“為什麼一個七階劍宗境的高手,會問出這樣傻的問題?”
“我殺他們,不是天經地義嗎?”
劍宗修士怒極反笑:“好!好一個天經地義!”
他抽出寶劍,遙指烏有道,怒喝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天經地義,有幾分真才實學!”
“看招!”
說話間,一道金色劍意,閃著清靜殊勝之光,直劈向烏有道。
烏銀牌舉刀格擋,卻發現這劍來勢兇猛,卻有名無實,及到近前,不過爾爾。
心道一聲不好,原來這竟是虛招。
急忙望去,只見這劍宗又一道劍勢劃過,五世家、靖魔司眾人如割麥子一般被攔腰斬斷!
長孫夏至、謝夏冰、縣牌主並五大世家老祖,當初橫死,形神俱滅!
其餘嘍囉,死傷無算。
只有五世家家主,遠遠吊在後面,未有近前,僥倖活過一命。
山下仇正初看到這一幕,險些掙脫小白的控制,從雪窩裡蹦出來慶祝。
烏有道怒目圓睜,哪來的劍修,敢在老子面前,把我的人殺了!
看他穿著打扮,不像大夏人,倒有北方勢力的意思。
烏有道冷哼一聲:“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黑龍幫,竟然牽扯到這麼多高手出現,真是有意思!”
“你是哪裡來的?冷餘國?”
劍宗冷笑著說道:“你是大夏七銀牌之一?”
“住在黑山郡的,應該是烏有道吧?”
烏有道笑道:“正是烏某,你是何人?冷餘國劍派宗門有三家,七階高手四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大雪山劍派掌門,牧家駿!”
劍宗點頭道:“猜的不錯。”
烏有道眉頭微皺,不解道:“大雪山離此幾萬裡,我實在想不通,你這樣的高手,怎麼會與一個小小的黑龍幫扯上關係?”
牧家駿冷笑道:“我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黑龍幫怎麼會引得烏大銀牌出手!”
烏有道冷哼一聲:“既然不想說,那我便打到你說為止!”
兩位七階高手,瞬間打作一團。
餘威波及之處,峰巒傾倒,山石碎裂,積雪飛揚,大地震顫,直如天崩地裂一般。
小白見越來越多的碎石滾落,心中暗道不妙,若是山峰傾塌,把自己壓在下面,可就再難出來了。
於是它悄悄將頭抵在仇正初耳邊,說道:“我放開你,你不要出聲。”
“山就要倒了,我們兩個得想辦法跑出山谷!”
“我在前面帶路,你跟緊了!”
“明白了,你就點點頭!”
仇正初連忙點頭回應。
小白便將他放開,偏撿些碎石小路,帶著仇正初往山外跑去。
瘋人王火力全開,周身白骨如山,鬼影重重,嘶吼哀嚎,彷彿置身地獄,諸般大恐怖歷歷在目。
揮手間,鬼氣陰冷,如阿鼻酷刑,令人膽寒。
一抓出擊,相隔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