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米啃完了,桑梓察覺到金錢劍沒之前得瑟了。他自認為自家祖傳的金錢劍和自己一樣,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兒,現在金錢劍這番模樣,該是結界撐不久了。
果不其然,金錢劍抖著身子就到了桑梓的面前,又是彎腰,又是蹭他胳膊的。他心情不好的把金錢劍往旁邊一拍,“你就跟製造你的主子一樣煩人我就一個普通的鄉下人,有什麼能耐啊你不是成精了嗎快把你主子召喚過來吧。”
金錢劍不屈不饒的黏在桑梓身邊,討好的意味十足。
桑梓斜靠在牆邊,腳踩玉米軸滾著玩,對金錢劍的示好視而不見。
不得已,金錢劍發出一聲尖嘯,猛然飛了出去。
桑梓用手比測了一下張藝的攻擊範圍,手在自己的腰帶處點了點,視線再落回張藝身上時,平淡的眼睛射出駭人的光芒。
張藝沒有感受到殺意,但她無端端的瑟縮了一下身子。她警惕的看向四周,只有那金錢劍在結界的面前狐假虎威。
有人躲在暗處,我得小心點。張藝看著結界內的“餘鏡宸”,心中著急,卻也不得不分出幾分心神感知危險的存在。
結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薄,並且開始扭曲,這是尋常人看不到的景象,桑梓身上到底留著純正的除妖人的血液,他可以看得見結界。
他的手按在了腰部,一腿稍稍向前,一腿稍稍往後,往後的腿微微彎起蓄力,只要張藝敢闖進來,他就會用最快的力量與她對招。
就在結界扭曲著,快要完全破碎消失的時刻,有一人身著素衣,緩緩走來。那是一個很乾淨的人,看著他就容易想到自己最為柔軟的記憶,忍不住懺悔自己所犯下的錯誤,“阿彌陀佛,施主還是早早放下屠刀的好。”
桑梓懶懶的靠在了牆邊,他想,這就是靜持了。怪不得段清檬見了餘鏡宸也淡定如斯,她應該更為喜歡眼前這個男子吧,高嶺之花一般,不可褻瀆。
金錢劍朝著桑梓的方向得瑟的抖了抖劍身,飛速到了靜持的手上。當靜持觸碰到金錢劍時,一股熟悉感讓他不由得觸著金錢劍的劍柄。
“頭髮還沒削去,就給我裝和尚念阿彌陀佛”在自己即將破結界而入之時,有人跑出來攪局,這令張藝大為不悅,一招手就是一撮燃得滋滋響的烏青火焰。
持著金錢劍,靜持輕輕一挑,便將那烏青的火焰劃散,“施主,現在放手,還來得及,切勿執著。”
“段清檬那麼大一個妖怪在那裡杵著你不去抓,非得過來抓我,你腦子抽抽了吧”張藝見靜持這一手,心知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故意牽扯到了段清檬的身上。
又是她。靜持不問俗事,在與段清檬面對面之前,他可沒聽說過她的大名。
張藝見他有破綻,趕忙把火焰全灑到了靜持的身上,隨即化作一團烏青的火球,闖入結界內,捲走了人形手帕。
靜持把火焰打散,卻已經不見了張藝的蹤影。
“方才那小精怪說得對,你該除去的不是她,是段清檬。”一個白色的人影擋在了靜持的面前,讓他無法追擊。
桑梓屏著呼吸,這白白的又是什麼東西剛才還沒看見,這會兒是怎麼冒出來的而且都還提到了段清檬,段清檬是什麼妖怪那麼引妖注目
在桑梓眼中一片白濛濛的人影,在靜持的眼裡,是一個穿著白色裙子,就連發色都是純白的女孩子。她光著腳丫,一雙眸子恍若結上了冰,感情無法在她的眸子裡動盪。
“姑娘此話何解”此時再去追張藝已經來不及了,靜持言語溫淡的詢問。
白裙女子的身影迷糊起來,她冷若冰霜的臉上漾著憂愁,“她毀了天庭,你怎能容她天青帝君,這世間”
金錢劍分辨得出女子在說段清檬的壞話,橫著劍身朝女子劈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