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結結巴巴地問道。
陳海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但當他聽到那熟悉的稱呼時,才恍然大悟,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他的笑容似乎給了那青年某種暗示,對方停止了後退的動作,試探性地問道:“你、你是小海哥嗎?”
“我是陳海,你是哪位?”
陳海平和地問道。
“呼~”
青年長舒一口氣,一骨碌爬起來拍了拍屁股的塵土,“小海哥你好,我叫許大茂,也住在五號院,是後院的。”
“昨天你來的時候我不在家,去班了。你叫我大茂就行。”
“許大茂?”陳海打量著這個看似只有十七八歲的青年,心中一陣明瞭。
難怪他覺得有些面熟,原來是年輕時的許大茂。
看著那張尚未留起胡茬的長臉,陳海心中暗歎,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啊。
“你好大茂,看來你剛才是把我誤認成小遠了?”
陳海面帶微笑地問道。
“可不是嗎小海哥,我真以為是遠哥回來了呢,嚇死我了。”
許大茂心有餘悸地說道。
“呵呵,我跟小遠長得確實像,也難怪你會認錯。”
陳海寬慰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大晚的猛然看到個死去半年的人,確實挺嚇人的。我也沒法邊走邊喊我是陳海不是陳遠啊。”
“小海哥,你這會兒過來是打算今晚就住這邊了嗎?”
許大茂已經平復了心情,湊近問道。
“不,這兩天還不住呢。被褥還沒弄好,我今天過來是收昨天拆洗的被罩那些東西的。”陳海解釋道。
“嘿嘿,我剛才下班回來看你晾的那些東西都幹了,就幫你收起來放進屋裡了。”許大茂機靈地說道。
陳海讚賞地挑了挑眉,“謝了啊大茂。”
“不用客氣小海哥,我跟遠哥關係一直就好,你是他大哥,那也就是我大哥。咱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許大茂會說話得很,讓人聽著就舒服。
陳海心中暗想,這小子挺機靈的,怎麼後來就混成那樣了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許大茂,“給,這包煙你拿著抽吧。”
“小海哥,不用了。”許大茂推辭道。但見陳海堅持,他便也爽快地接過煙開啟,遞了一根過去表示回禮,“小海哥你也來一根?”
既然東西已經收進去了陳海也就不打算再回院子了。
此時剛好也沒什麼事情做,就拉著許大茂在路邊蹲了下來,開始向他打聽起院子裡的人和事來。
許大茂今年才十八歲中學畢業後,就被他父親託關係安排進了鋼廠當學徒,跟著一位放映員學習放電影這也算是個好差事了。
所以他對院子裡大大小小事情都比較瞭解。
於是他就給陳海講起了院子裡各種人和事:什麼二大爺劉海忠喜歡體罰孩子啦,三大爺閆埠貴愛佔小便宜啦,中院主屋何大清跟著寡婦跑了,丟下自己孩子不管啦……
這些事情都被他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出來,聽得陳海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特別是一說到中院賈家兒媳婦時候,許大茂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可見其性情中人之本色。
接著他又給陳海介紹了前院倒座房劉家,和後院後罩房郭家情況,讓陳海對這個四合院有了更深入瞭解。不過這也讓他感到有些疑惑,全院總共住了十戶人家,除了他們家跟三大爺家還有老太太之外,剩下七家竟然都有在鋼廠班人。
也不知道當年街道辦分配住房時候是怎麼考慮。
“許大茂,你在這兒晃盪啥呢,咋不回家?”
正當陳海要開口時,大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