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罵他。”雲珩呵呵一笑,“行,虞秋。”
虞秋以為他是答應了交換這個秘密,心中輕快一些,把話題拉回最初,篤摯道:“現在我也有秘密在你手裡了,你可以放心了吧?我是守信諾的人,不會向任何人透漏你的喜好的,你放心。”
雲珩冷嗤一聲,拂袖離開了。
這一場婚事無疾而終,虞秋不知道“浮影”會怎麼與雲珩說,不敢去見雲珩。幸好雲珩連續數日歇在宮中,對她與浮影的事情,一直沒有開口詢問。
不問就代表著他知道了,沒有責罰也就是說他沒有生氣。
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虞秋安心過了幾日,轉眼到了上元節。京城兵將已退,氣氛恢復至往常。帝王更換對於尋常百姓來說不是什麼要緊事,可惜礙於皇帝駕崩,百姓不敢張燈結綵,這個上元節平淡無味,與尋常日子沒什麼不同。
這幾日雲珩不出現,只來回差人傳話,時而讓虞秋採摘幾束梅花送入宮中,時而催她練練膽子,又問她是否有按時試藥,要虞秋親手寫張帖子回述。
虞秋正寫著,侍女尋來,說蕭青凝來見她了。
虞秋好怕雲珩盯上蕭青凝,特意拉了侍女作陪,以證明她絕對沒有把雲珩的秘密透漏出去。
蕭青凝先是觀察了她的臉,再看了她給雲珩寫的回述,挑眉道:“治你臉上傷疤的藥膏?”
“是,陛下要我幫他試藥,已經試了十多日。太醫的藥當真好用,我今早照鏡子覺得疤痕已淺了些。”
蕭青凝眉心一攏,眸色加深,凝目看向虞秋,在她臉上看見了與同胞弟弟身上如出一轍的傻氣。
“我也為你尋了藥,不知是不是與陛下讓你試的是同一種。好像忘在馬車上了……”蕭青凝轉向作陪的侍女,問道,“姑娘可否幫我去問隨行丫頭取一下?”
侍女應聲退去。
虞秋急了,想把人留下,被蕭青凝扯了扯袖子。“我有事與你說,很重要的事。”
屋中僅餘姐妹二人,蕭青凝提防地將虞秋往裡間拉,隱在簾帳後,抓住她雙臂,慎重道:“他喜歡你。”
虞秋懵懂:“誰喜歡誰?”
純真無暇的黑眸讓蕭青凝默然,她理了理思
路,決定從頭說起。
“我爹早早收到了回京的調令,按理說,最遲年後日就該抵達京城的,可實際上,直到今日依舊未到。你可知為何?”
“不是被先皇駕崩的事耽誤了嗎?”
“不是,我派人查過了,是被當地官員特意阻攔的。”
虞秋驚訝,“誰會這麼做?”
“是啊,相州知府膽小怕事,與我爹孃無冤無仇,沒道理這麼做,應當是受人指使的。阻攔我爹孃入京,卻又不傷害他們,目的是什麼呢?”
虞秋被問得愁眉苦臉,蕭青凝嘆氣,耐心引導:“你想一想,他們入京後,受影響最大的是誰?”
“是……你和我?”
“我已出嫁,國公府被我死死捏在手中,爹孃回京與否對我來說影響不大。”
虞秋隨著她的思路想去,雙目漸漸睜大,驚疑著:“那就是衝我來的?”
按原本的計劃,蕭家姨母回京後,虞秋會去投奔他們。他們入不了京城,虞秋就只能繼續待在太子府中。
“有人想讓我繼續留在這裡?”
蕭青凝給予她肯定的眼神,再問:“你留在這裡與誰接觸的最多?誰又有能耐命令相州知府把奉旨回京的官員扣留住?”
虞秋被問得瞠目,雙唇抖動,不可置信。
“我想了好幾日方才想通,趁著上元節特意過來,想問問你,陛下可是對你有別樣的心思。不過現在不用問了。”蕭青凝手指在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