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然聖旨突來,她得嚇成傻瓜。
扶住自家爹爹,她問:“嫁給太子不好嗎?”
虞行束一直堅信太子是光風霽月的溫雅君子,虞秋以為他聽到這訊息會覺得光宗耀祖了。
虞行束連連擺手,讓下人都退去了,嘆息道:“好太子未必是好夫君……”
他不想唯一的女兒淪落至皇權鬥爭的漩渦。那麼多人覬覦的位置,豈是好坐的?這女兒將成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能不能活到與太子成親都不一定。
就算順利成親了,一個背景單薄的太子妃,若是沒有太子真心看顧,無異於一個活靶子,但凡太子後院裡有一個壞心眼的,第一個死的就得是他女兒。
虞行束想與虞秋說,又怕這事已成定局,說了只會徒增女兒的煩惱,尚在猶豫中,虞秋道:“爹爹別慌,等我見了太子會與他說清楚。”
她不好把夢裡與雲珩的約定說出來,只好昧著良心道:“太子那樣親和的人,知曉我不願意做太子妃,一定會主動請聖上收回旨意的,爹爹不必憂心。”
“你不能去說。”
虞行束不許,聖上欽定的太子妃,不存在願不願意。哪怕心中的確不願,也不能說出來讓人知曉,不能讓太子心中存了芥蒂。
要說也只能是他做爹的去說,皇命難違,就算不能撤回聖旨,也要請太子千萬善待女兒。
虞秋同樣不想他擔憂,想了一想,道:“我還有別的法子可以不嫁給他。”
她在虞行束好奇疑問的目光中,胸有成竹道:“皇室不能娶一個破相的姑娘,大不了我就在臉上……”
“荒唐!”不等她說完,虞行束已厲聲呵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傷害自己?爹平常是怎麼教你的?自己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別人又怎麼可能敬重你……”
虞秋被訓斥了一頓,很委屈。
她不是不在意容貌,只是若能以容貌換父女倆平安無事,完全是值得的。再說上輩子明明是虞行束死前叮囑她這麼做的,現在卻要訓斥她,虞秋不明白為什麼。
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在琢磨這個問題時,下人來道:“老爺,小姐,餘公子求見。”
不用說,必定是聽說了太子妃的事才來的。
虞秋突然想起先前在祠堂外聽見虞行束說的那番話,急忙去看他,見虞行束臉色略沉,發覺她看來,轉瞬恢復成了平靜模樣。
虞行束道:“眼下聖旨剛到,他這時上門不是明擺著給別人留話柄嗎?管家,把府門鎖上,就說我與秋兒身體抱恙,誰都不見。”
下人去了,過了半刻鐘,為難道:“餘公子依然在府門滯留……”
虞行束騰地站起,虞秋趕忙攔住他,“氣大傷身,爹爹穩重!平心靜氣方能長壽……”
虞秋把人按住,道:“不氣,我與他約個時間,到時候親自與他說清楚,他就不會糾纏了。”
“你現在頂著太子妃的頭銜,怎好去見別的男人。”
“我遮住臉,就去與他說幾句話,讓齊叔跟著,把話說清楚就回來,不會讓人看見的。”
虞行束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虞秋去見餘延宗,“你就待在家中,爹爹去見他,就不信他還敢胡攪蠻纏!”
二人還未說定,下人的呼喊聲遠遠傳來:“老爺!老爺!來了好多侍衛,是太子派來的!”
父女倆皆是一震,下人扶著門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送了好些東西過來,小的不敢攔,已經讓人進來了,就在前院……”
虞行束往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著下人:“餘延宗呢?”
“已經走了,餘公子看見太子近衛上門,臉色不太好,甩頭就走了。”
虞行束稍稍安心,他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