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乾淨的女人,是不能去的。如果我這樣說了出來,那我在正清宮裡過夜,那不是犯了後宮的大忌了。
皇后,就急著想要將我揪出來處理一番了,不敢明著來,因為皇上護著我。也不敢露了是御醫那邊的底細,還是正清宮的,皇上如若知道,豈是小事。
皇上的宮女卻催著我進去,明明她們也知道啊,硬著頭皮,去就去吧。
宮女引著我走進去,我竟然發現,太后也在。
我的進來,讓她甚是不悅,冷厲地看我一眼,又認真地聽道。
沒有了蒲團,我總不能站著,只好跪在地上聽著。
三月的地,還冰涼得很,從腳上透上來的寒氣,到上身子。
司棋看著我,欲言又止,我朝她一笑。沒什麼的,到時不就可以說忽然而來月信就好,我想的,還是簡單了。
等了大半天,跪是二腳發抖,才講完。
太后卻直直地看著我:“青修儀,你入宮可有多久了?竟然不知道宮中的規矩,是得了皇上的寵愛,就不知天地了。清善堂的拜思,聽道,可是每月之事,後宮女人,還從來未敢來晚過,就連哀家,幾十年,也沒有破過這例。皇上封了你個修儀,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說到氣憤,一手還拍在那木質椅上,在這靜寂的地方,沉悶作響,
我伏下身:“是臣妾的錯。”
“何止一個知錯便得,剛出了頭,就開始顯耀,當初,哀家就不主張你留在宮中,皇上道這是一個錯,非得讓你回來,端的是一個禍亂之人。”凝重的眸子看著我,帶著無情的冷意。
禍亂後宮,我還沒有這個本事吧。
皇上看我的眼神說,為什麼你是青薔。
青薔怎麼了?青薔代表者亂嗎?無風,何亂。
“請太后娘娘恕罪,臣妾不知何來的禍亂,臣妾身子欠佳,皇上讓臣妾在正清宮裡抄些禮佛之事,奈何晚矣,皇后遣人來請,臣妾安敢不來。”呆呆地讓她治我罪嗎?誰知是什麼呢?搬出皇上來擋擋也好。
她看著我,越發的冷厲:“仗著皇上的寵愛,就對哀家頂撞了,你倒是說說,什麼是禮教,一個小小的修儀,竟敢當堂對哀家這般說。別的且不說,今日裡,錯了認個錯,思個過倒也沒些什麼,再次還敢直言相撞,敢情是讓你來,是委屈你了。”
“青薔沒有這個意思。”而是她句句說歪。認個錯,我剛開始就乖乖地認錯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司棋說,是太后讓我出宮,許配給袁修純的。袁家本來是皇親,先祖太后一去,慢慢地袁家就不得重用,道袁修純這代,就屢屢派往邊關長年駐守。這其中必是有些緣故。太后對袁家很不滿,如果她說我是禍亂的話,就是想把這禍亂扔到袁家,好讓袁家更衰落吧。
每人一進宮,生辰八字就會交到宮中,必是我八字不好了。
“太后。”皇后說話了,溫和地安撫:“青薔入宮,確實是受了些委屈,歷往以來,也沒有這般的事,出宮了好幾天,必是落下了功課沒學好。太后莫與她較真,這事臣妾會讓人好好教導她。”
“皇后你掌管後宮,哀家是放心。就是你的仁心,讓她們不知所謂宮規,仗著皇上的一些寵愛,就無法無天。正清宮乃是皇上休息的地方,任何妃嬪不得待到四更天,擾皇上的安眠。”她雖老,但是中氣十足,說話一句比一句氣惱而又凌厲。
空寂的清善堂裡,震震的迴音,表明了她不會善罷甘休的意思。
我是不太會說好話的人,淡然地說:“皇后娘娘不必為青薔求情,是青薔錯了,還請太后責罰。”
太后看我一眼,冷厲地說:“有錯就得罰,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此次不罰,還如何管制後宮了,來人啊,把她拖到暗房裡去思過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