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耶律德光緊緊的攥著她的手,罪魁禍首看來是他了,是他謀殺了自己的孩子,也許一切都是報應吧。
血一直在流,量越來越大,婉婼感到腹中陣陣劇痛,她已經無法忍受這種疼痛了,痛苦的喊著,額頭上不停的冒著汗。
太醫不停的為她把著脈,耶律德光已飛鴿傳書給皇都,派最好的太醫過來,還不放心,又派人回去落實。
太醫滿頭大汗,顫抖著手為她一會一把脈。他絕望的對耶律德光說“皇上,恐怕孩子保不住了,更危險的是,聖姑有可能會血崩,隨時有生命危險。”
“我不管這些,孩子保不住就算了,一定要保住月兒的命,否則我要滅你們九族。”
婉婼已沒有力氣生他的氣了,對他有氣無力的說“德謹,不要怪罪別人,無論我怎樣,你都要以平常心對待,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不能怨別人。假如我死了,只能說我們這世的姻緣已盡。”悽慘悲怯,場的人無不落淚。
耶律德光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痛苦起來,從他記事開始沒有這樣哭過。
一陣巨痛,婉婼痛的又一次暈了過去。孩子沒有保住,已經流產出來了。
恍惚間婉婼好象又回到了現代,她看到了爺爺正戴著老花鏡在書房內看書,奶奶正在廚房裡忙碌著……,家裡還是一切如舊,都是那樣的熟悉。
“婉婼…”她聽到有人在拼命的喊她,費力的睜開眼睛,是耶律德光在大聲的呼喚著她。
她的魂魄又被他給拉了回來。
淚水順著她的眼角向下淌著,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闖過這一關。
婉婼現在是流產後大出血,什麼樣的辦法都用過了,太醫無法為她止住血。
看著大家手忙腳忙,驚慌失措的樣子,婉婼反倒冷靜了下來。她記起曾級在網上看到過一篇這樣的文章,這是因為子宮內膜破裂引起的,如果用止血鉗夾住傷口就可以了,不過現在沒有這個東西。
她微弱的說著,讓太醫把治血的藥拿過來,告訴他方法,讓他幫自己止血。
太醫不敢這樣做,耶律德光覺得也不可思議,不敢下決心,“你如果想要讓我活下去,就一定要這樣做,太醫不是所有的方法都用過了嗎,沒關係,這是現代治療的方法,是安全的。”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毫無辦法的耶律德光向太醫吩咐按她說的做,太醫這才戰戰兢兢的照著婉婼說的操作起來。
果然血慢慢的被止住了,大家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看著婉婼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他心如刀絞,手始終握著她的手,讓她感知自己的存在,無論情況將會怎麼樣,他要與她廝守一生。
婉婼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她感到自己此時竟對他有如此的依賴,難捨難分。她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和他說,她希望能給她更多的時間,她和他可以重新開始,這樣她會做的比現在好。
“德謹,我不想離開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她哭著說。
他的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拿起絲絹,為她輕輕擦著眼淚,她的話讓他心酸。
他拿起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撫摸著,哭著說“月兒不會的,你不會離開我的,我不讓你離開。”
婉婼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你知道嗎,很幸運能遇到你,我感到幸福、滿足,謝謝你德謹,你是一個有作為的帝王,今後一定要揚長避短,對待百姓,特別是漢人不要殘暴,我就是個漢人,你要善待他們,愛護他們,你是知道的‘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不拘一格的任用有才之人,無論他是漢人還是契丹人。要施行民族團結的政策……。”她張了張嘴,沒有再說出話來,感到非常的累,疲倦的閉上了眼睛。
“月兒,我不要你死,太醫,太醫…。”他大聲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