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給人家做木匠活去了。就剩下老太太和於氏在家裡,這下也不好去拉志新,只能看著志新走了。
這邊,薛氏上前拉住慧心,回屋收拾東西。而朱氏則是三兩下搓出來慶年的衣裳,晾到了繩子上面,然後把水潑了出去,接著也進屋去幫著收拾東西去了。
屋子裡面,薛氏幫著慧心把衣裳收拾了幾件,“妹子,你跟嫂子說實話,她們是不是總欺負你?”
“平日裡還好,老爺子在家的時候,她們不敢欺負我。要是老爺子和慶年都不在,老太太就說話帶刺兒,大嫂還在一旁啜咕,我這也不會跟人頂嘴啥的,就只能聽著。”慧心坐在炕沿上,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以前還好些,就是這陣子,聽說咱家搬到了山上,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老太太每天還說些奇怪的話,我剛開始弄不懂,後來才明白,是說我把銀子填補孃家去了,不肯拿出來給他們花用。”慧心一邊掉淚,一邊說道。“我這懷著孩子,每天照樣洗衣做飯的哈都不耽誤,可是這侄子的衣裳,也用不著我來洗吧?我不給洗,她們就這樣,我也是沒用,不會跟他們吵鬧啥的。要不是嫂子來了,我也只能憋在肚子裡。”
薛氏嘆了口氣,當初結這門親的時候,他們就擔心。不過是看這陶慶年對慧心情真意切,慧心也喜歡慶年,這才成全了兩個人。當時陳氏就知道,慧心嫁過來,恐怕會受氣。“妹子,把你的東西全都歸攏好了,該上鎖的就鎖好,這回咱們回去多住幾天。”
朱氏進來,幫著一起把東西收拾完,慧心的嫁妝箱子在裡間屋,全都鎖好了。從裡間出來的時候,把那間屋門也鎖上。
這時,正好志新也把慶年從藥鋪裡找了回來,大家幫著把慧心扶到車上,底下鋪了個小被子,讓慧心坐在上頭。
慶年剛才被志新一頓訓,這才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嫂子在家欺負慧心,此刻看著慧心紅紅的眼睛,心裡難受的很。“回家去住一陣子,等我把家裡的事情弄明白了就去接你。好好的養著身子,知道麼?”慶年拉著慧心的手,叮囑著。
慧心聽著慶年的話,一個勁兒的點頭,她也捨不得慶年,可是在這家裡也實在是住的憋悶。“慶年,我等你來。”
志明趕著牛車往家裡走,慶年一直看著牛車走的沒了影子,這才轉身回到家裡。陶老太太看著兒子的面色不好,知道剛才志新肯定是告狀了,“你也不用甩那個臉子,我們可沒對你那媳婦咋樣。不過是讓她洗幾件衣服而已,哪個當媳婦的不洗衣服做飯?咋就她那麼嬌貴啊?”陶慶年在家裡是老二,從小並不受家裡重視,可是慶年爭氣,跟人家學了一身的好本事。如今家裡的銀錢,有大半是慶年掙來的。這樣,老太太對於這個二兒子,心裡就有些打怵。
慶年也不說話,就這麼瞅著母親,瞅的老太太心裡直發毛。“娘,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慧心,這個我知道。我以為你能看在我和慧心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對慧心好點,不說是像對大嫂那樣,可是總得面上過得去,沒想到我一不在家,你們就這麼擠兌慧心。她從小身子弱,如今又懷了孩子,更是不能生氣上火的。你這麼擠兌慧心,是個什麼意思?”畢竟是母親,慶年也不好說的太過了,語氣上也平和的很。
老太太被兒子的幾句話問的,有點答不上來。她本來就沒看好許家,要不是兒子說了,如果娶不到慧心,他就打一輩子的光棍,老太太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呢。慧心嫁過來,帶了那麼些的嫁妝,卻沒說是拿出點銀錢來給家裡,這讓老太太心裡很不是滋味。再加上許家的事情,所以總是想著難為慧心。可是哪裡想到,慧心的肚子這麼爭氣,才成親三個來月就懷上了。這下,慶年更是拿著慧心當寶貝似的,啥都不讓她幹。老太太和於氏就心裡不舒服起來,瞅著空的就難為一下慧心。這於氏是老太太的孃家親戚,兩個人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