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之上皆是憂心忡忡,眉頭緊蹙,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充滿了重重疑惑。
“你說這事會不會是陛下的主意!
”沈對神色焦慮,扭頭朝著沈萬里緩聲道。
沈萬里頓時怒目圓睜,怒聲呵斥沈對道:“住口,此等妄言揣測聖上之事,萬不可胡言!”
秦若慈也緊跟著,滿臉狐疑,質疑道:
“我看就是那皇帝老兒為了栽贓平天教,所以才指派蒙讓去做這些缺德事!”
沈萬里聞罷,心下一驚,緊接著朝兩人聲色俱厲地教訓道:
“你倆快閉嘴!這般大逆不道之言,若被人聽見該如何是好!你們不想要命啦?”
沈對卻滿不在乎,撇了撇嘴道:
“怕什麼,哪有人呀?!”
沈對話音將落,沈萬里便怒衝衝地指著不遠處緩慢移動的身影道:
“那不就是嘛!”
沈對聞罷,定睛一望,這才望清不遠處正艱難移動著,一位身形佝僂、白髮蒼蒼的年邁身影,正隻身奮力拉著一輛沉重的推車。
“那不是孫二孃嗎!”
此時,秦若慈指著遠處身影喊道。
沈對聞罷,又睜圓雙目仔仔細細打量一番,這才終於確信那人正是昨日追打自己的孫二孃。
再一望那孫二孃背後破舊推車上,拉著的正是霍二狗。
沈對霎時怒火中燒,“唰”地抽出腰間烏正刀,隨後將腿一蹬,架馬橫欄在孫二孃身前。
孫二孃一見沈對持刀縱馬竄出,霎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忙不迭地拖著推車,轉身撒腿就跑。
誰料此時,秦若慈和沈萬里卻猶如閃電般又出現在她身前。
孫二孃怒目洶洶地望著眾人,扯開嗓子怒喝道:
“你們想要幹什麼!”
沈對二話不說,飛身下馬,身形如豹,一步便躍至推車之上,照著霍二狗便是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
那霍二狗被這一頓招呼後,身子竟依然仿若木雕泥塑般一動不動,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張著血盆大口發出陣陣嗚咽。
沈對見狀,怒氣更盛,猶如怒海狂濤,吼道:
“他媽的,你還在這跟我裝癱子,昨天給我們下毒的時候,不是挺囂張的嘛!”
沈對拳風愈發猛烈,呼呼作響,那霍二狗卻依舊不言不語,臉上甚至還顯露出一絲委屈之色,仿若受了莫大的冤枉。
此時,那孫二孃突然不顧一切地隻身擋在霍二狗身前,放聲哀求道:
“住手!不要再打了!住手!”
沈對見狀,連忙將揮出的拳頭懸住,朝孫二孃勸道:
“大娘你快讓開,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跟你沒有關係!”
孫二孃聞罷,淚水如決堤之水漣漣而下,哭訴道:
“你少在這血口噴人,我這孩子,自小便是個癱子,他能和你們有什麼恩怨!”
沈對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怒髮衝冠道:
“昨日你這寶貝兒子,將我們引到陷阱之中,差點把我們毒死!那時他的腿腳可十分的利索!”
孫二孃聞罷,這才好似醍醐灌頂,恍然大悟般,連連擺手道:
“等等!我明白了!”
孫二孃抬手匆匆拭去眼角淚水,悽然解釋道:
“你們口中所言之人,並非是他,而是我那不成氣候的大兒子,葛二虎!”
沈對聞罷,內心頓時疑雲密佈,質疑道:
“葛二虎?”
“沒錯。”孫二孃連連點頭,接著說道,“定是那孽障了,他二人是卵生兄弟。但心性卻有天差地別!二虎生來便心性殘暴,經常打罵同鄉,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