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鐵青地回道,暗自盤算何無病深夜來訪的目的。
此刻,場面極其尷尬。
淫靡的氣味在空中瀰漫,欲去還留的喘息聲似乎還在屋內飄蕩。
何晶晶雖然裹著床單,但想起方才的一幕,也不免覺得有些荒唐,一張俊臉憋得通紅。
“入夜已深,”何靈心倒是先鎮定下來,伸手向門外比劃,示意對方離開這裡,“無病兄有何貴幹?”
“我不想多費時間。”
何無病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說起正事,“我沒有別的目的——老祖派我來查案,把你們知道的告訴我,我立刻就走。”
何晶晶心頭一沉,旋即冷笑:“要不要我們把兇手抓住,送到你的手上?”
她顯然沒有想到何無病會如此開門見山。
事實上,洞中老祖安排何無病到西北,事先根本沒有告知二人。
更沒有人提及三個人聯手追查兇徒的事情。
所以,以現在的情形而言,何無病與二人之間,就是赤裸裸的競爭關係。
何無病的進展和效率會襯托兩個人的無能,何無病的成功意味著兩個人的失敗。
也意味著老祖之前對二人的信任被徹底辜負了。
她與何靈心調查掌握的情況,已經耗費了大量時間和極大精力。白白把線索交給競爭對手——這絕不可能。
“如果你們能抓到兇徒,”何無病蠟黃的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我也不必千里迢迢趕到西北。”
“只怕要讓你失望了,”何晶晶帶著極度不滿的情緒回道:“我這裡無可奉告。”
“查了大半年?”何無病諷笑,“什麼也沒查到麼——”他故意拖長最後一個字。
“隨你怎麼想,”不管對方如何冷嘲熱諷,何晶晶此刻只想讓對方快點滾蛋,“如果我們已經知道什麼,還用得著你來西北?”
“你的想法呢?”何無病哼了一聲,轉目瞧向何靈心:“跟她一樣?”
何靈心面沉如水,閉口不言。
但明顯帶有敵意的眼神卻說明了一切。
“你們兩個應該聽說過我的鎮海獸,還有我走的大道。”
何無病面色一肅,冷酷如冰,“我想辦成的事情,必須辦成;我要達到的目的,無人可阻。”
聽著他不帶感情色彩地說話,何晶晶立時想起了他的鎮海獸【鬼豺】——這種生長在漠北沙地中的獨行妖獸,素來以兇殘、桀驁、狡猾、不達目的誓不休而著稱。
“我不擇手段,也無所顧忌,”何無病的聲音也變得冷冰冰的,“比如現在。”
他看了看裹著床單的何晶晶。
少許,怪力突降,床單被撕得粉碎,化成齏粉在空中飄蕩。
何晶晶赤身站在床上,滿臉驚恐。
美妙的體態一覽無餘。
何靈心擋在她的身前,面有威怒之色。
何無病則一臉冷漠。視嬌軀如無物,“如果得不到想要的情況,我會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公佈於眾。”
“你找死?”
何晶晶憤怒之極,巨大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她不再尋找代替的遮擋物,任憑嬌軀暴露在屋內燈火下。
法力在內海中激盪。
一瞬間,殺心已起。
“我只是舉個例子。”何無病說著,淡然地從袖口拿出一個符籙。
他攤開手掌,往符籙中注入乏力,符籙便射出一道黃芒,映照在牆壁上,開始播放方才在暗夜中拍到的影像。
黑暗彷彿被符籙的光芒過濾掉,香豔的場景一覽無餘——女子誘人的體態,燻醉的神情,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和荒淫的對話,讓對話者本人大感窘迫,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