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後的,沒見過像你這樣臉皮可媲美古代城牆的人。人家都用冷屁股對你了,你幹嘛還非得繼續拿自己的熱臉使勁往上貼啊。哎,夏清和,我說了那麼多,你怎麼還一直跟著我?你沒聽見麼,清幽不想見到你,更不需要你的關心,想關心人趕緊滾回家逗你那個白痴妹妹去,我相信她肯定樂意被你關心被你照顧,至於清幽,就免了吧”
周依蓓拎著東西氣呼呼走進病房,把袋子遞到夏清幽面前,側坐在床邊,笑眯眯把臉湊過去,“剛出爐的巧克力蛋糕,香噴噴的。”
話剛說完,周依蓓已經從袋子裡拿了一塊蛋糕出來直接塞進夏清幽的嘴巴里。她想幹嘛?是要用蛋糕要謀殺她麼?還好清幽反應快,把塞進三分之二的蛋糕拿出來,拳頭大的蛋糕全部塞進嘴裡,那還不直接把她給噎死
扭頭看到跟進來的夏清和,周依蓓立即從床上跳下去,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清和,偏頭跟夏清幽說,“你說他幹嘛非死皮賴臉的要對你好?明知道你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他怎麼就那麼沒有自知之明呢?哎,真可憐啊”
拉了下搖頭嘆息的周依蓓,夏清幽說,“我沒事,你回家複習功課吧。”表情依舊淡漠如水,聲音也沒什麼感情可言。
“聽到了沒,你還站在這裡待著幹嘛?哪來的滾回哪裡去,別在這裡礙眼。”說完,周依蓓沒好氣地抬手一甩,轉身坐在床邊跟夏清幽說話去了。
她真的那麼恨他嗎?夏清和皺了皺眉,眼神複雜地看了看夏清幽,轉身慢慢走出病房。而清幽,看著清和離開的身影,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不管怎麼說那天都是清和送她來醫院的,這段時間他的改變,對她做的一切,她不是沒看到沒感覺。
可是……
“喂,發什麼呆啊,小心變呆子”周依蓓把爪子放在夏清幽眼前揮了揮,又隨著她的視線朝門口那邊看看,見她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忍不住大吼一聲。
“你才呆子呢”拍掉面前的爪子,夏清幽無語地翻了下白眼,沒好氣地反駁了一句,然後問,“你不回家來這裡幹嘛?”
“你說我來這幹嘛?不會做了次手術腦子不靈光的吧?”說這話時,周依蓓已經把手探向夏清幽的額頭,“待會兒護士查房得讓她仔細給你檢查一下,這麼難得的天才,要是因為一場小手術影響了腦子,豈不是很可惜?”
夏清幽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衝笑嘻嘻的周依蓓翻了個白眼,接著拿著蛋糕把臉扭到另一邊去,直接無視掉某人的存在。
終於在醫院熬完七天,上午醫生剛給夏清幽拆了線,清幽便催促肖雨林去給她辦出院手續。事實上,從某個程度來說,夏清幽對醫院這個地方真的是深惡痛絕。所以,能在醫院待七天,真的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也讓她受夠了,現在,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以為夏清幽著急出院是擔心黃新平,於是肖雨林也沒多說什麼,沒等齊眉來便自己去外面辦好出院手續,和清幽回家了。
誰說老人家糊塗,黃新平就一點不糊塗,夏清幽跟肖雨林剛進門就被她發現貓膩,拉著清幽問長問短,直到她被問得招架不住才不得不把住院的事說了出來。誰知道,不說逃不掉,說了也惹上麻煩。看到老太太赫然出現在眼睛裡的愧疚、心疼,還有一些破碎的光,她就頭疼地直皺眉。
“奶奶,您別生氣啊,我不是故意不告訴您的,我不想您您擔心我才故意瞞著您的。”夏清幽哄著黃新平。翻譯打字她倒是手到擒來,可是哄老太太,她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見黃新平也不說話,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夏清幽拿著柺杖站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後,笑著說,“您看我現在不是沒事了麼?放心吧,只是小手術,而且雨林哥一直在醫院陪我,齊阿姨也每天都來醫院看我的。”